三個其貌不揚,衣裳樸素,打著補丁的男子,看的老夫人蹙眉。
怎麼什麼人都往國公府裡領,還帶到她跟前來?
“這是什麼人?”老夫人語氣帶了些不虞。
謝景宸看了三人道,“他們是昨兒勇誠伯府大姑娘燙傷的目擊證人。”
“帶他們來是讓老夫人清楚的知道勇誠伯府大姑娘燙傷手的經過,”謝景宸聲音醇厚中添了幾分威壓。
王媽媽看看謝景宸,又看向那三位男子。
既然把他們帶來,自然是勇誠伯府大姑娘手燙傷另有隱情。
老夫人眉頭擰的緊緊的。
這三人說是目擊證人不如說是當事人。
兩人迎面碰上,讓廖雪避讓,撞到了勇誠伯府大姑娘,才在另外一人的攤位上燙傷了手。
三個至關重要的人都在這兒了。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當時的情形。
街道上確實因為蘇錦追狗引起了動亂,但蘇錦和狗從始至終壓根就沒從他們身邊經過,甚至小黑在距離她們十丈遠的小道穿過去了另外一條街。
在廖雪她們受傷處前後左右都沒亂,唯獨她們受傷了,還一口咬定是蘇錦追狗導致的。
這事說不過去。
如果說因為勇誠伯府大姑娘被前面的熱鬧所吸引,以至於心不在焉,才被廖雪撞倒,那是她個人原因,不應該讓蘇錦來負責。
老夫人手中佛珠攢的緊緊的,恨不得捏碎。
謝景宸找人來,是明著指著老夫人偏聽偏信,冤枉了蘇錦。
身為一個長輩,這樣冤枉小輩,太傷威望了。
老夫人冷道,“我知道這事不能全怪大少奶奶,罰她是因為她當街追狗,有失體統!”
這麼說,就是堅持自己沒有罰重。
謝景宸道,“蘇錦當街追狗,確實有過,老夫人罰她是應該的。”
“但國公府聽信一面之詞,認定勇誠伯府姑娘燙傷手皆因蘇錦之過,進宮求藥,還求到了皇上跟前。”
“皇上看在蘇錦的面子上,賞了兩盒碧痕膏,如果這事捅到皇上耳朵裡,未免有欺君之嫌。”
謝景宸醇厚如酒的聲音擲地有聲。
老夫人的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謝景宸言盡於此。
“刑部還有事沒忙完,孫兒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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