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佛堂所在的院子,一地的紙張。
風一吹,紙張亂飛。
蘇錦瞄了一眼,正是她抄好的家規。
杏兒氣的炸毛,“家規怎麼從佛堂裡飛出來了?!”
那邊婆子過來道,“佛堂風大,吹出來了,早上進屋的時候,你叮囑我不要碰大少奶奶的東西,我就沒敢撿。”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婆子臉上隱隱有些痛快。
她不敢碰,有的是人敢碰。
說完,婆子轉身回屋了。
杏兒氣的恨不得拿鞭子抽人。
這些家規要麼裝在錦盒裡,要麼用鎮紙壓著。
窗戶關了一半的,得多大的風才能把它們吹出來?!
杏兒不止是想,她是真的掏鞭子了,被蘇錦攔下。
佛堂不是她一個人的,要是誰來佛堂上柱香,看到書桌上的家規拿起來看一眼,結果忘了用鎮紙鎮住,被風吹亂。
這麼點小事,根本就不能把人怎麼樣,所以才敢這麼有恃無恐。
別人暗搓搓耍手段,她們又何必直白的還擊?
暗搓搓的還回去便是了,同處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怕找不到機會嗎?
蘇錦彎腰把家規撿起來,杏兒忙道,“姑娘,你回屋歇著,我來撿。”
蘇錦沒聽,和杏兒把家規撿起來。
不只是院子裡,屋子裡更是。
齊整的家規被打亂,甚至還有些缺了的,杏兒氣炸毛。
蘇錦道,“不用管它,直接塞錦盒裡就行了。”
她就不信她這麼送去棲鶴堂,誰還敢說她沒抄夠數。
蘇錦有些累了,她打算躺下歇會兒。
回來內屋,一推開門,一股淡淡的藥味傳來。
很弱。
如果不是蘇錦鼻子夠靈敏,真的察覺不到。
早上起床還沒有,這會兒屋子裡開著窗戶還有味道,有人進過她屋子。
僅憑著一點點的藥味,蘇錦判斷不了是什麼藥。
她嗅著鼻子找了一圈,最後在床底下找到一荷包。
一拿出來,她的臉就青了。
蘇錦背對著杏兒,杏兒看不到她的臉色,她驚訝道,“這不是姑爺的荷包嗎,怎麼會床底下?”
蘇錦嘴角閃過一抹冷笑。
<center>ReadBottom1;</c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