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等人。
幫大皇子把脈過後,蘇錦就回屋寫藥方。
昨天借來的紙還剩一張。
李大牛要去抓藥,蘇錦沒同意。
大皇子所中之毒耽誤不得,需要快去快回。
買輛馬車都被人盯上,被打的這麼慘,萬一路上有事耽擱了,大皇子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對於這個剛冒出來的身份尊貴的表哥,蘇錦賭不起。
謝景宸接了藥方,把馬車卸了,騎馬離開。
等謝景宸走後,蘇錦讓男子幫忙把大皇子抬進屋。
畢竟是大皇子,讓他待牛棚不大好。
把大皇子搬進屋後,婦人和李大牛退出來。
李大牛望著婦人道,“她好像不認得自己的表哥。”
婦人也覺得納悶呢。
自己的表哥自己不認識,反倒夫婿認得,這也太奇怪了些。
“許是遠房表哥吧,”婦人猜測道。
只是這一家子人長的也太好看了些。
謝景宸直奔鎮子上,進藥鋪抓藥。
小夥計接了藥方,道,“客觀稍等。”
小夥計仔細抓藥,這藥的分量是錯不得分毫的,否則會出人命的。
兩衙差走過來,邊走邊道:
“也不知道鎮北王世子是不是還活著?”其中一衙差道。
“我看懸……。”
“聽說鎮北王世子的馬鞍上有一攤血跡,好不容易才解毒,又娶了媳婦,立為了世子,要這麼一命嗚呼了,要是我,肯定死不瞑目,”另一衙差道。
“這裡有家藥鋪,進去問問。”
謝景宸眉頭擰的緊緊的。
衙差走進來。
小夥計趕緊放下手頭活計,問道,“兩位差爺可是有事?”
其中一衙差把畫像開啟,問道,“可見過畫中人來求醫?”
畫上畫的正是謝景宸。
畫的還挺像。
身穿錦袍,頭戴玉冠,器宇不凡。
畫的太尊貴不凡,以至於他換了身普通長袍,就被人忽視了個徹底了。
或者說是先入為主吧,認定謝景宸重傷或者已經死了,所以沒有受傷的人衙差都懶得多看一眼。
小夥計瞅了眼謝景宸,再看看畫像,覺得挺像的。
可是衙差就在,不應該沒看見。
小夥計好奇道,“這人犯了什麼罪?”
“只管說有沒有瞧見,不該問的少問,”衙差脾氣不是很好。
小夥計見謝景宸沒有一點心虛,覺得應該是人有相似,便搖頭道,“沒見過。”
“走,去下家藥鋪問問,”衙差道。
小夥計把藥抓好。
謝景宸付了錢,拿藥走人。
時間緊迫,他沒工夫和衙差周旋,再者大皇子遇刺,刺客沒準兒還在鎮子上,會是什麼人刺殺大皇子,謝景宸多少心裡有數。
除非是鎮北王府和東鄉侯府的人找來,否則謝景宸不會暴露身份。
為了確保蘇錦和大皇子周全,謝景宸只能讓王府和東鄉侯府多擔心一趟了,左右明天就回京了。
謝景宸快馬加鞭回了小院,蘇錦趕緊把藥煎上,喂大皇子服下。
嗯。
藥是婦人喂的,謝景宸怕蘇錦累著,不讓她喂。
蘇錦問謝景宸道,“他是雲妃生的?”
是皇子,又是她表兄。
除了是雲妃所出,蘇錦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謝景宸道,“倒不是雲妃親生。”
“不是?”蘇錦有點詫異。
謝景宸對蘇錦的吃驚很是無語。
連大皇子的事她都不知道,居然會一手高超醫術。
謝景宸只能替她解疑。
“大皇子的生母是慧妃,當年慧妃身懷有孕時其母族犯錯,受母族牽連要被太后處死,是雲妃求皇上饒慧妃一命。”
“慧妃難產,生下大皇子後就過世了,臨死前,把大皇子託付給了雲妃,至今,大皇子還記名在雲妃膝下。”
記名在雲妃膝下,就是雲妃的兒子。
冀北侯是雲妃的舅舅。
蘇錦是冀北侯的孫女兒。
大皇子自然就是蘇錦的表哥了。
慧妃極其母族被誅滅,大皇子無依無靠,只有靠著雲妃之子,搭上冀北侯這個外祖。
這麼多年,太后和皇后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