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都是命啊。
別人給世子妃挖坑,大坑小坑她都能繞過去。
世子妃給別人挖坑,那是想逮誰逮誰,坑得你爬都爬不起來。
想起來,老夫人就生氣,咳嗽不止。
王媽媽連忙幫老夫人撫後背順氣。
外面,一清秀小丫鬟走進來道,“老夫人,勇誠伯夫人來了。”
“讓她進來,”老夫人冷淡道。
蘇錦正望著老夫人,沒有錯過她眸底一抹厭惡。
蘇錦,“……。”
真的。
她有點懵了。
老夫人對勇誠伯府好的不惜放下身段指使李媽媽偷藥膏給勇誠伯府大姑娘用。
她應該是極其喜歡勇誠伯府的才是。
可剛剛那一記眼神——
和喜歡兩個字就不沾邊。
勇誠伯夫人不是老夫人出面保的媒嗎?
勇誠伯夫人出身崇國公府,是崇國公的庶妹。
若說老夫人是看在崇國公府的面子上,才偷藥膏救勇誠伯府大姑娘的。
可那藥膏又是從南漳郡主手裡搶的。
十個勇誠伯夫人也不夠南漳郡主的分量啊。
越想,蘇錦就越糊塗。
可人下意識的反應往往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情感。
老夫人就是嫌棄勇誠伯夫人。
可真等勇誠伯夫人進來,老夫人待她又和顏悅色,彷彿先前只是蘇錦的錯覺。
勇誠伯夫人走進來,給老夫人福身見禮。
老夫人望著她,問道,“嬌兒服下解藥,可好轉了?”
“已經好多了,”勇誠伯夫人道。
“那你來是?”老夫人問道。
勇誠伯夫人道,“嬌兒的手在毒發之前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結果一毒發,比受傷之前還要嚴重。”
“我問過太醫,太醫說沒有什麼藥能讓嬌兒的手復原。”
勇誠伯夫人眼神黯淡。
“唯一可能的是老夫人您給嬌兒送去的藥膏。”
“除去有毒外,那藥膏是真不錯。”
雖然對那藥膏,勇誠伯夫人是恨的咬牙切齒。
但她女兒的手傷成那樣,如果去不掉傷疤,她女兒這輩子就毀了。
她這輩子只有一雙兒女,決不能讓他們出事。
所以她就來找老夫人了。
害她女兒燙傷手的是老夫人的外孫女南寧伯府大姑娘廖雪,又因為老夫人的藥膏,讓她女兒的手雪上添霜。
她們不能坐視不管。
老夫人眸底寒芒閃爍。
她緊緊的捏著手中的佛珠。
一盒藥膏已經害的她名聲掃地了,還敢找她要!
想到勇誠伯府大姑娘的手……
老夫人望向蘇錦。
蘇錦什麼話都沒說。
想從她這裡拿藥,別說門了,窗戶都沒有。網
老夫人捏緊手中佛珠。
“來人,帶勇誠伯夫人去找老王爺,”老夫人擺手道。
“……。”
夠狠!
她惹出來的爛攤子。
居然扔給老王爺收拾。
鎮北王府送藥,連累人家姑娘的手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了。
為了鎮北王府的聲譽,老王爺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老夫人不想開口求人。
何況一旦開口,她肯定會獅子大開口。
可老王爺要求她,她能不當回事嗎?
老夫人捏不動她這顆硬柿子,就找一個捏的動的來。
好。
很好。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二太太望著蘇錦,想知道這一關她要怎麼過去。
老夫人以急著去大佛寺給老王爺祈福為由,讓王媽媽扶她起身。
老夫人去大佛寺,蘇錦不送到,至少要送到王府門口的。
但蘇錦從來沒那麼好欺負。
她向來有仇必報。
老夫人擺她一道,她肯定要還一道的。
這不,老夫人坐軟轎去了大佛寺。
剛進大雄寶殿,準備上香,肚子一陣叫喚,疼的她臉色蒼白,額頭一陣陣顫抖。
她慌亂的把香插進香爐裡。
只是用力過猛,香斷了。
老夫人是信佛之人,香斷是最不吉利的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