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要說哪兩件事。
這一回,鎮北王的態度是前所未有的硬。
“哀家倒要聽聽是哪兩件!”太后聲音冰冷。
鎮北王望著太后道,“第一件,是南漳郡主請旨賜婚,讓宸兒迎娶東鄉侯之女沖喜,卻在敬茶當日,讓人端了一碗絕子藥給世子妃。”
太后臉色一僵。
“第二件,是在老王爺與臣回京,閤家團聚的家宴上指使丫鬟給犬子下毒,險些要他一條命。”
太后的臉隱隱掛不住了,彷彿被人扇了一巴掌。
“臣沒有休妻,已經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了,她的所作所為,擔不起正妃之責!”
這兩件事,聽得福公公心驚肉跳。
要不是世子妃會醫術,早不知道在南漳郡主手裡栽了多少回跟斗了。
太后望著鎮北王道,“南漳是哀家一手帶大的,哀家不信她會給世子妃端絕子藥!”
“鎮北王府沒人能冤枉她,”王爺道。
太后冷笑一聲。
王爺眉頭皺了皺。
“太后要覺得臣委屈了南漳郡主,那臣便把趙媽媽叫來,再把東鄉侯請來,當面審問個清楚,”王爺道。
太后嘴張了張,半個字也沒吐出來。
皇上看熱鬧不嫌事大,道,“那就叫來吧。”
“你要真委屈了朕的表妹,可就不止封她為正妃就算了,朕絕不輕饒!”
太后額頭青筋暴起。
南漳郡主什麼人,太后比誰都清楚。
她要真受了冤枉,早尋死覓活,鬧的人盡皆知了,哪會這麼安分。
鎮北王府家醜不想外揚,請了個側妃給南漳郡主做教訓。
要是真鬧進宮,鬧開了,鬧大了。
南漳郡主的名聲也就毀了。
她這輩子都休想被封為正妃。
她以死相逼,鎮北王已經答應半年後請旨封她為正妃。
半年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何況還有東鄉侯那一關。
事情一旦鬧開,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請旨賜婚,又給她女兒端絕子藥,往小了說是內宅爭鬥,往大了說就是抗旨。
太后越想越頭疼。
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出問題。
請封縣主是。
請封王妃之位還是。
到手的鴨子飛了一隻又一隻。
李嬤嬤趕緊遞臺階讓太后下來,“太醫!快傳太醫!”
小公公趕緊去傳太醫來。
太后頭疼,靠著大迎枕,氣若游絲。
誰還敢故意氣太后不成?
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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