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勇誠伯夫人毀了那畫,就說花了重金買的。
勇誠伯夫人想撕了那畫,又捨不得錢打了水漂,便送去安盛齋裝裱了。
見王爺詢問起來,勇誠伯當他也看上了畫中人。
那麼美的女子,豈能叫人不動心?
勇誠伯望著王爺道,“內子把畫送去,卻沒有取,應該是不要了。”
“前些天,她還告訴我說,南安王府的人正在尋找畫中女子,南安王看上的人,讓我別打主意,”勇誠伯道。
“只是街頭買的一幅畫,竟叫內子誤會了。”
勇誠伯後面的話,王爺沒聽見去,他滿心都是前面一句。
南安王看上的人?
王爺眉頭打了個死結。
“王爺還有別的事嗎?”勇誠伯問道。
“沒了。”
勇誠伯告辭。
勇誠伯走後,王爺回了書房。
盯著畫像看了半天,最後把畫像捲起來,帶著畫像出了府。
棲鶴堂內。
老夫人坐在羅漢榻上靜謐半晌。
手裡佛珠撥弄的飛快。
半晌後,老夫人手停了下來,她望向王媽媽道,“你去牡丹院看看南漳郡主如何了。”
王媽媽福身應下。
走到屏風處的時候,王媽媽回頭看了一眼。
如果她預料的沒錯的話,李媽媽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那吃裡扒外的婆子該死,但老夫人的做法她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就算老夫人疼勇誠伯府大姑娘,也沒有疼到不惜放下身段去偷一小妾的藥膏吧?
這樣的老夫人讓她感覺很陌生。
王媽媽抬腳朝院門走去。
走了幾步之後,她轉身去了小廚房。
吩咐丫鬟給老夫人熬粥,出來時,正好瞧見綠袖出去。
紅袖走過來。
她什麼話都沒說。
王媽媽便道,“你也別心底不痛快,綠袖去辦的不是什麼好事。”
紅袖有點懵。
她沒有不痛快啊。
王媽媽說了一句,便抬腳走了。
出門的時候,還叫了一個小丫鬟與她一起。
紅袖一頭霧水。
一旁一丫鬟眼睛眨了眨,裝作不經意的跟了上去。
清秋苑。
池夫人坐在背陰的窗戶旁做針線。
喜鵲在一旁幫著打扇。
李媽媽待的無趣,就邁步出去了。
這天氣熱的人坐立不安,心還噗通亂跳。
跟著個不受寵的主子,總是要多遭些罪。
她出門,就看到一丫鬟走過來,她一眼就認出了是棲鶴堂的丫鬟。
她快步迎上去,道,“綠袖姑娘怎麼來了?”
“可是老夫人有什麼吩咐?”
“噓!”
“說這麼大聲做什麼?隨我來!”綠袖道。
李媽媽連忙跟上。
綠袖帶著李媽媽從小道走,越走越陰涼,那邊不遠處有一口井。
也不知道那井存在多少年了。
“有些渴了,”綠袖道。
“前面有井水,我去打給你喝,”李媽媽殷勤道。
綠袖跟著她走過去,李媽媽打水的時候,綠袖手一推,就把李媽媽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