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院。
南漳郡主坐在羅漢榻上翹首以盼。
趙媽媽站在她身邊。
一小丫鬟走上前,在趙媽媽耳邊輕語了幾句。
趙媽媽臉色變了一變。
南漳郡主等的著急道,“王爺怎麼還沒來?”
小丫鬟連忙退下。
趙媽媽望著南漳郡主,欲言又止。
南漳郡主見不得她這樣,不耐煩道,“有話就說。”
“王……王爺去了清秋苑,”趙媽媽的聲音飄的厲害。
“那架古琴也,也一併送了去。”
幾乎是瞬間。
南漳郡主的臉就猙獰了起來。
她從早盼到晚,就盼回來這麼一個羞辱?!
院外的丫鬟都知道那架古琴被王爺送給了池夫人。
聽到屋子裡傳來一陣陣摔東西歇斯底里的怒吼聲,丫鬟離的遠遠的,免得受池魚之殃。
池魚……
池……
“對了,池夫人叫什麼名字?”小丫鬟問道。
“好像就叫池魚。”
“……。”
翌日清晨,蘇錦從酣睡中醒過來。
杏兒就迫不及待把古琴的八卦說給蘇錦聽。
蘇錦聽得一愣一愣的。
王爺居然送古琴給池夫人,這太奇怪了。
“姑娘,你猜池夫人的名字叫什麼?”杏兒眸光閃亮。
“叫什麼?”蘇錦上了勾。
“叫池魚,”杏兒回道。
“……。”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話我都知道,池夫人居然叫這麼個倒黴名字,”杏兒唏噓道。
“她爹孃是多不待見她啊。”
“……。”
這名字可不是隨便亂取的。
名字寄予了爹孃的厚望。
叫池魚,一看就巴不得池夫人倒黴。
池夫人也不負厚望,又是毀容又是啞巴。
杏兒覺得池夫人太倒黴了,蘇錦則道,“這或許是個假名。”
直覺告訴蘇錦,這就是個假名。
或許正因為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池夫人遭受牽連,以池魚自嘲。
蘇錦在走神,杏兒已經在聊別的事了。
“今兒是第十天,南漳郡主再查不出來撿到三太太孃家兄嫂一萬兩銀票的人,就要交出管家權了,”杏兒興奮道。
她盼望這一天盼了整整十天了。
她的急性子都快著急上火了。
見杏兒迫不及待的小模樣,蘇錦忍不住抬手敲她腦門。
有她這麼著急的嗎?
這些天南漳郡主雖然也在查撿荷包的事,動靜鬧的也不小,但蘇錦一點都沒感覺到南漳郡主的著急。
誰都知道那一萬兩是子虛烏有的事。
動靜鬧的再大,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南漳郡主一定會找到背鍋丫鬟的。
南漳郡主怎麼可能會讓管家權從她手裡頭溜走?
蘇錦也不願意錯失這麼好的機會。
栽她手裡,她怎能不順勢挖坑把人埋了?
早飯才吃了一半,背鍋丫鬟就出現了。
蘇錦迫不及待的把碗筷放下,要趕去看熱鬧。
謝景宸望著她,道,“這麼著急去做什麼?”
“把飯吃完再去也不遲。”
蘇錦就聽謝景宸的坐下來繼續吃飯。
等飯吃完,黃花菜也涼了。
背鍋丫鬟撞牆而亡。
蘇錦和杏兒兩人四隻眼睛盯著謝景宸。
“看熱鬧要趁早,”蘇錦眸底光芒點點。
謝景宸,“……。”
杏兒望著蘇錦道,“丫鬟都死了,現在該怎麼辦?”
“只能先去看看再說了,”蘇錦道。
杏兒覺得沒什麼可看的了。
丫鬟死了。
那就是死無對證啊。
出了沉香軒,半道上蘇錦就知道南漳郡主是怎麼讓丫鬟背黑鍋的。
一大清早,那“背鍋丫鬟”就起床了,偷偷摸摸的跑到花園一棵樹下,把埋在樹下的錦盒刨出來。
翻出來看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藏好。
誰想到這一幕正好落入一小丫鬟眼裡。
小丫鬟稟告趙媽媽知道。
趙媽媽帶人把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