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就看誰態度更強硬了。
你越硬,敵人就越心虛。
南漳郡主氣的拳頭攢緊,趙媽媽朝她搖頭,這事先問清楚再說不遲。
南漳郡主打算息事寧人,但是蘇錦沒打算就這樣算了。
“早上出門,母親不是說不論誰攪亂豫親王府的賞荷宴,都要在佛堂罰跪三天嗎?”蘇錦提醒道。
南漳郡主臉色綠了。
“大姑娘雖然遭遇令人同情,但她擾亂豫親王府賞荷宴是事實,她是不是該依照母親之言去佛堂跪三天?”蘇錦道。
南漳郡主氣的想殺人了。
只是話是她說的,誰都不例外。
謝錦繡站出來道,“大嫂,你有沒有同情心啊。”
“大姐姐都被人下毒害成那樣了,你還要她去佛堂罰跪!”謝錦繡指責道。
蘇錦冷笑一聲。
給她下毒的時候,怎麼沒見她們有同情心?
為了不讓人察覺是杏兒動的手,所以今天只針對了罪魁禍首謝錦瑜,沒有給她下毒。
現在倒反過來怪她沒有同情心。
同情敵人——
那就是傷害自己。
“我也不是一點同情心沒有,但母親掌中饋,出門之前的叮囑,猶言在耳。”
“如果因為大姑娘病了,就能免去則罰,這家規未免太兒戲了些。”
“家規是死的,人是活的,大可以等大姑娘病癒了再執行。”
“當然,如果母親不怕別人說處置不公,免了大姑娘的處罰,我也沒有意見,”蘇錦淡淡道。
這一次免了謝錦瑜的處罰。
以後她在外面闖禍惹事,就別想罰她。
因為裝病對她來說太容易了。
蘇錦言盡於此,福身退下。
杏兒抱著小黑緊隨身後。
走之前,小黑還衝南漳郡主叫了兩聲。
赤果果的挑釁。
南漳郡主額頭青筋暴起,被咬的傷口一陣陣抽疼。
“郡主再忍忍,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趙媽媽道。
“豫親王府到底怎麼回事?”二太太問道。
其實二太太心裡跟明鏡似的。
豫親王府為了蘇錦都改了賞荷宴的規則,怎麼可能貿貿然派個丫鬟來稟告說給謝錦瑜下毒的是蘇錦呢。
這麼大的事,豫親王府不會讓一個丫鬟傳話的,豫親王妃一定會親自來。
而且,她也不會明著說,只會委婉的提一句。
老夫人看了南漳郡主一眼,望向王媽媽道,“你去豫親王府問問,是不是真的有人給大少奶奶下毒。”
王媽媽應下。
趙媽媽扶著南漳郡主去了芷蘭苑。
謝錦瑜還等著她娘給她出氣,結果等回來她娘被狗咬的訊息。
剛剛服了藥,不怎麼疼的臉又開始疼了。
“娘,”謝錦瑜哭道。
南漳郡主本就心煩,謝錦瑜一哭,她就更惱怒。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給人下給毒,還能留下把柄,她怎麼生了這麼個不成器的東西。
失望歸失望,南漳郡主安慰道,“我沒事。”
謝錦瑜關心的是,“娘,你不是說皇上要封我為縣主嗎,怎麼聖旨到現在都沒有送來,我在豫親王府失禮的事會不會影響皇上封我為縣主?”
“大姑娘放寬心吧,”趙媽媽道。
“你的縣主封號是太后幫你討的,皇上親口允諾,斷然沒有反悔的道理。”
“你是在豫親王府失禮並非有意,是被人下毒導致的,皇上要因此收回賜封的旨意,豫親王府也會幫你向皇上求情的。”
趙媽媽這麼說,謝錦瑜稍稍安心。
只是有句話叫人倒黴,喝水都塞牙縫。
太后對皇上賜謝錦瑜縣主封號一事太過上心,讓皇上起了疑。
皇上派福公公去豫親王府詢問謝錦瑜失禮一事。
王媽媽先到。
福公公去的時候,豫親王妃正在向王媽媽解釋有人在蘇錦查裡下藥一事。
豫親王妃說的很委婉,王媽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大姑娘中毒,沒有證據證明是大少奶奶下毒的。
但往大少奶奶的茶水裡下毒卻是證據確鑿。
豫親王妃話裡有責怪之意。
鎮國公府後宅起火就算了,這把火還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