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池夫人幾年的丫鬟喜鵲說的,”彩菊道。
“池夫人跪傷膝蓋,世子妃幫她服藥時發現了鞭痕,所以送了不少的藥膏給池夫人。”
“未免給世子妃惹事,喜鵲還叮囑奴婢不要往外傳藥膏的事。”
王爺眉頭攏緊的鬆不開。
他擺擺手,彩菊退下。
這邊彩菊順利的完成了差事,那邊杏兒卻是一再的碰壁。
杏兒走到王府大門前,剛準備出府,就遇到謝錦繡和三太太回府。
看到杏兒拎著包袱,謝錦繡蹙眉道,“什麼時候丫鬟出府也能從王府大門走了?”
杏兒有點懵了。
為什麼不能走王府大門?
“我一直都是從大門走的啊,”杏兒道。
她有點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飛出去的。
真是沒規矩!
謝錦繡眼底帶著鄙夷。
跟在她身側的丫鬟道,“跟著世子妃,你當然能從大門走,你自己一個人,只能走側門。”
“這是規矩!”
最後四個字,丫鬟咬的格外清楚。
同樣是丫鬟。
同樣在鎮北王府裡當差。
杏兒的月錢是她的五倍,而且連最起碼的奴婢都不稱呼,張口就是“我”。
這麼一個沒規沒矩的丫鬟,惹的禍事,都能平安無事。
丫鬟羨慕妒忌恨。
既然是丫鬟,就得守丫鬟的規矩!
杏兒沒反駁,鼓著腮幫子抱著包袱就往小門走。
然後——
在小門,也被攔下了。
“沒有腰牌,不許出府,”守門婆子面無表情道。
能撈到守門這樣的油水差事好,已經是丫鬟婆子中的人精了。
杏兒一臉鬱郁的過來。
顯然是從大門走碰了壁才走二門的。
而且攔她出門的還不是一般人,不然那些守門小廝誰敢攔世子妃的丫鬟?
這守門的任務可松可緊。
就看丫鬟有沒有眼色了。
很顯然,杏兒是沒有的,嘴不甜,也不會塞銀子。
作為一個曾經的土匪,打劫兩個字還刻在骨子裡沒剔掉,賄賂,不存在的。
杏兒小臉不快,“什麼腰牌?”
“就是出府的腰牌,”守門婆子道。
“沒有腰牌出府,那是偷溜出去,我看守不利,是要挨罰的,杏兒姑娘可不要為難我。”
杏兒的小暴脾氣,有點想打人了。
她還想走快點,騰出時間來逛街。
結果被人攔下在大門和二門之間來回打轉。
大門不讓她走,二門還不讓,難道她要扛梯子來爬牆出去嗎?!
杏兒氣呼呼的抱著包袱轉身走了。
走到半道上,她才想起來她不知道腰牌長什麼模樣,她抓了一過路丫鬟詢問。
杏兒恍惚想起來好像姑娘嫁進來後,李總管是送去了幾塊木牌,上面還刻著沉香軒字樣。
雕刻精美,她很喜歡,不知道做什麼用,她拿自己屋子裡掛著做裝飾品了。
掛了整整一排。
杏兒,“……。”
這會兒回去拿,耽誤時間不說,重要的是她第一次單獨出門,結果連門都出不去,多丟人啊。
她還就不信出不去了。
杏兒轉身朝大門走。
小廝看著她走過來,有點懵。
不是才教訓過她,不能從大門走嗎?
杏兒走過來,被小廝攔下。
杏兒叉腰道,“我是小丫鬟,我也沒有腰牌,但我跨包裡有皇上賞賜給我家姑娘的鞭子。”
“御賜之物,我看誰敢讓它走側門。”
小廝,“……。”
杏兒翻跨包。
沒拿鞭子,她掏出來一塊玉佩,亮給小廝看,“這玉佩都能進皇宮了,再不讓我出府,我拿鞭子抽你們。”
小廝默默的跪下了。
這還是丫鬟嗎?
身上帶的東西一個比一個貴重。
有皇上的隨身玉佩在,別說是他們小廝了,就是王爺也不敢攔著啊。
杏兒出門後,東張西望。
“馬車呢?”她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