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尚書拿著賬冊,起身道,“這次是我疏忽了,絕不會有下回。”
“等侯爺回來幫我告罪,我就先回刑部了。”
林總管送刑部尚書出府。
雖然林總管是東鄉侯府總管。
但他是飛虎軍舊人,論功行賞,他們這些舊人都是頭功,身上是有官階的。
只是現在飛虎軍不打仗,崇老國公又待在府裡,林總管便沒有去軍營。
刑部尚書坐在軟轎內,看著手裡的賬冊。
想到什麼,他道,“不回刑部了,回府。”
小廝有點懵。
但刑部尚書說什麼,小廝照辦。
回了府後,刑部尚書把自己的兒子叫到書房,讓他去查勇誠伯護送糧草一案。
既然賬冊是勇誠伯動的手腳,那他應該比誰都清楚這會兒賬冊毀了。
他不妨將計就計,派人去查糧草一案。
交給別人刑部尚書不放心,他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先崇國公世子的兒子驚才逸逸,是人中龍鳳。
他兒子自是比不過的。
但他都能獨當一面了,自己的兒子還沒有歷練過,一直在他羽翼之下。
刑部尚書反省,覺得在教育兒子方面,他遠不如東鄉侯。
他也要學會放兒子飛。
南安王只有南安郡王一個兒子,都捨不得送去東鄉侯府捱了兩個多月的揍。
被自己爹委以重任,刑部尚書府大少爺高興不已,看了那麼多卷宗和有關查案的書,但一直是紙上談兵,從來沒有機會歷練,他早就想試試了。
只是刑部尚書夫人不放心,“真的要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銘兒去辦嗎?”
“他都沒有離開過京都,更沒辦過什麼案子,”刑部尚書夫人勸道。
刑部尚書望著她道,“宸兒進刑部之前,又查過什麼案子,東鄉侯連女婿都信任,我連自己的兒子都信不過嗎?”
“越是把兒子護的好,他越難成氣候。”
刑部尚書夫人無法反駁,退讓一步道,“要不讓銘兒去查別人吧,勇誠伯救過老夫人,老夫人待他……。”
“不必再勸,”刑部尚書抬手打斷她。
“他毀賬冊,足以證明他心虛,勇誠伯夫人是崇國公胞妹,查他更能牽扯出崇國公。”
“我意已決,你幫銘兒收拾包袱,明日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