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緊韁繩,楚舜他們在美人閣前停下。
即便天氣炎熱,美人閣的生意也很好。
因為美人閣無限供應冰塊,在美人閣裡感覺不到悶熱,只有清爽。
而且從早待到晚也不會被轟走。
四人下馬後,邁步進去。
走到門口,一股子涼意撲來,渾身毛孔都舒展開了。
美人閣掌櫃的看見他們來,忙迎上來道,“幾位爺怎麼來了?”
南安郡王望著他,“我讓你打聽的訊息打聽的如何了?”
掌櫃的搖頭,“什麼也沒打聽到。”
南安郡王一臉失望。
雖然定親了。
但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和誰定親了。
南安王瞞的死死的,南安王妃的嘴也格外的嚴,不論他怎麼盤問,旁敲側擊,南安王妃就是不說。
南安郡王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定親了。
沒準兒只是個幌子騙宮裡的。
可他父王母妃又不是有膽量欺君的人。
這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很是不好受,直覺告訴南安郡王有問題。
南安王府是別想打聽了,所以南安郡王把希望寄託在他那位未婚妻身上。
美人閣來往最多的便是貴夫人和大家閨秀,南安郡王吩咐美人閣掌櫃的讓美人閣的丫鬟招呼賓客的時候,耳朵豎高點,幫他聽聽別人在議論娶妻的時候,有沒有人知道誰是他未婚妻。
只是叮囑了這麼多天,一無所獲。
楚舜拍著南安郡王的肩膀道,“你不是打定主意退親嗎,怎麼又對你的未婚妻感興趣了?”
南安郡王一臉惆悵。
“你以為我願意對她好奇啊。”
“這不是定親玉佩被那賊給偷了,我父王母妃斬釘截鐵的說沒有玉佩不退親,我能怎麼辦?”
“找不到玉佩,我只能娶她啊。”
“我只要一想到那偷我玉佩的女賊,我就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再千刀萬剮。”
北寧侯世子拍拍南安郡王的肩膀,“想開點,你父王母妃總不會坑你。”
南安郡王望著他,“這話不能說的太絕對了,誰知道我父王母妃會不會坑我?”
北寧侯世子,“……。”
幾人旁若無人的說話,他們也沒覺得這事有什麼不能說的。
南安郡王被偷了玉佩是事實。
他也在派人尋找,只是沒有收穫而已。
只是他們誰也沒注意到背後的櫃檯有個買香皂的丫鬟正專心致志的聽他們說話。
“你個小丫鬟,我問你要買什麼香皂,買幾塊,”美人閣的小夥計道。
問了兩遍了,這個小丫鬟是誰家的,買東西也能走神。
她就不怕買錯東西回去惹主子生氣遭到一頓毒打?
“一樣來一塊,”小丫鬟緊張道。
小夥計把香皂拿給丫鬟。
丫鬟裝進籃子裡,給了錢,匆匆離開。
小丫鬟坐馬車,到了一座大宅的側門前停下,拎著籃子一路奔回院子。
屋內。
一穿著淡粉色裙裳的姑娘正在窗戶前做針線。
一旁站在一嬤嬤在教導她,“針腳太寬,繡的也不夠勻稱,拆線重新繡。”
那姑娘後腦勺對著那嬤嬤,臉上全是怒火,都快從頭頂上冒出來了。
小丫鬟快步走進來,被嬤嬤訓斥了一通,“腳步太快,腳步聲太沉,再有下回,打手心五下。”
小丫鬟趕緊認錯。
她把籃子放下,站在一旁打扇。
那姑娘一直在繡,一直被訓斥,在她幾乎快要發飆的時候,那嬤嬤道,“先歇息會兒,待會兒繼續繡。”
那姑娘一腔怒氣湧到喉嚨口還嚥了下去。
氣死她了。
為了嫁人,祖父要她學做針線,學這學那,她都快要瘋了。
嬤嬤邁步離開。
等她一走,小丫鬟就道,“姑娘,奴婢買香皂的時候,遇到南安郡王了。”
“遇到他有什麼好奇的,他不是經常在街上晃盪嗎?”那姑娘不以為然的扯著繡線,越扯越亂。
“南安郡王在找玉佩,說是沒有玉佩他退不了親,他不想娶姑娘你,還說要把那賊千刀萬剮呢,”小丫鬟道。
那姑娘臉一沉,小臉上頓時濃雲密佈。
“就那頭驢,我還不想嫁給他呢,他還不想娶我?!”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