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給她準備營帳,就駐紮在他營帳旁邊。
蘇錦隨身帶了安胎藥,軍醫也就沒開藥方了。
服了藥後,杏兒就扶蘇錦下去歇息了。
東鄉侯寫奏摺給蘇錦請功。
蘇錦這份功勞立的不小,之前要送到邊關的“糧草”被燒,朝廷籌集的糧草還沒有送來,如今軍中的糧草勉強只能撐十天了。
蘇錦帶的糧草來正好解了東鄉侯他們眼下最擔心的事。
還有戰馬,東鄉侯一再的派人去臨州催李家,就知道他有多心急了。
朝廷國庫空虛,馬匹價格又高,還要糧草不斷供應,東鄉侯很難說服其他將軍給飛虎軍配備馬匹。
若不是蘇錦拿十萬兩堵住了那些將士的嘴,東鄉侯也不可能達成心願。
飛虎軍的戰馬還是當初打劫崇國公得來的,之後添了些,但也不過七八百匹。
乍一下添了五千匹,飛虎軍高興的合不攏嘴啊。
洗澡,搓兩層皮掉的事早被他們拋諸腦後了。
趕緊挑馬,安上馬鞍,上跑馬場訓練,等和馬熟悉後,上了戰場才能得心應手。
這些馬都是上品良駒,東鄉侯親自談的生意,借李家幾顆虎膽也不敢忽悠他,尤其李家還指著東鄉侯出面,讓蘇錦幫李大少爺去掉臉上的傷疤。
生意之餘,有求於人,自然要格外盡心。
這些馬,有溫順的,也有烈性的,尤其是領頭馬,更是桀驁不馴。
南安郡王他們輪番上去馴服它,都被掀了下來。
蘇崇也不例外。
蘇崇摸著馬毛道,“看來這匹馬已經有主人了。”
“誰啊?”南安郡王不服氣道。
“不會大嫂吧?”北寧侯世子嘴角抽抽道。
蘇崇看了北寧侯世子一眼,見楚舜他們一個個瞪圓了眼睛,也有此猜測的模樣,他嘴角也抽抽了。
他妹妹是挺厲害,戰無不勝,可那拼的是腦子,不是體力。
她騎上馬背都困難,馴服這麼一匹烈馬……
他們對他妹妹是不是太盲目自信了?
南安郡王拍著蘇崇的肩膀道,“你就直接告訴我們吧。”
蘇崇摸著馬道,“這軍營裡,誰最讓你們佩服?”
“這還用問,當然是大嫂了。”
南安郡王他們四個異口同聲。
蘇崇,“……。”
心好累。
“我是問男的,”蘇崇無力道。
“你爹,”楚舜道。
“絕對是你爹了。”
說完,定國公府大少爺看著馬,聲音拔高兩分道,“你是說這匹馬已經認你爹為主了?”
“連你們都被我爹折服,何況是它。”
“馬有靈性,身為領頭馬,就更不一般了。”
更何況他爹去過臨州。
他爹挑剔的眼光,看中的絕對是最好的。
蘇崇摸了摸馬,循循善誘道,“這做人呢,不能死腦筋,做馬也一樣,你認我爹為主,那我就是少主,讓我這個少主騎著轉兩圈也不是丟人的事。”
蘇崇說了一大堆,然後翻身上馬。
在跑馬場跑了一圈。
蘇崇洋洋得意。
南安郡王他們都驚呆了。
原來馴馬還可以打親情牌,長見識了。
然後——
蘇崇就被馬掀了下來。
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楚舜他們狂笑不止,“這馬好像不給你這個少主面子。”
蘇崇揉著摔疼的屁股,揉著暈乎乎的腦袋道,“我算是知道它為什麼看中我爹了,絕對是一樣的臭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