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砍人,施大將軍夫人就到了,她懷裡抱著個鐵匣子,上邢臺,高高舉起鐵匣子,道,“我施家有先帝御賜的丹書鐵劵!”
施家拿丹書鐵劵救命,誰也不能阻攔。
何況護國公要的並非是施大少爺的命,就是這塊先帝賞賜給施家的護身符。
護國公讓人結果鐵匣子。
鐵匣子上了鎖,護國公皺眉道,“開鎖。”
施大將軍夫人道,“我施家丹書鐵劵是先帝御賜,是我施家先人用骨血換回來的榮耀,先帝賞賜於我施家後,就一直鎖在匣子裡,放在祠堂裡供奉,這鎖的鑰匙大將軍隨身攜帶著,我已經差人去取鑰匙了。”
護國公眉頭皺緊,他道,“這匣子裡當真有丹書鐵劵,不是在匡我?”
施大將軍夫人看著護國公道,“這丹書鐵劵是要呈給皇上過目的,犬子殺人,被砍腦袋只一條人命,欺君是誅九族的死罪,護國公覺得我施家敢冒這個險嗎?!”
“丹書鐵劵就在這鐵匣子裡,護國公若是不信,大可以把這鐵匣子劈開,若是裡面沒有丹書鐵劵,今日我就陪我兒子一起在這邢臺被砍了腦袋!”
施大將軍夫人的聲音擲地有聲。
她這麼說,由不得護國公不信。
他帶著鐵匣子進宮向皇上覆命。
施大將軍夫人身子都要虛脫了,護國公一走,她就撐不住了,長寧侯世子趕緊扶著她。
施大將軍夫人穩了穩心神,趕緊給施大少爺解開繩索,施大少爺望著她,“娘,那丹書鐵劵……。”
“先回府再說,”施大將軍夫人聲音顫抖道。
差一點點,她就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走遠了些,董承琅捶了下謝景宸的胸口,感激道,“你可是又幫了我一回。”
居然能想到用鐵匣子裝丹書鐵劵,還把鎖眼堵死。
要想開鐵匣子,只有劈開一個辦法。
偏偏鐵匣子無堅不摧,絕沒有那麼容易劈開,要真劈開了,誰能保證不會傷到裡面的丹書鐵劵?
軟轎內,護國公看著鐵匣子,越看越覺得可疑。
他總覺得裡面裝的不是丹書鐵劵。
他進宮呈給南梁皇帝過目,南梁皇帝讓宮裡的鎖匠開鎖。
鎖匠試過幾次,怕皇上責怪,惶恐道,“這鎖眼被堵死了,開不了。”
“劈開,”南梁皇帝道。
雖然是皇上吩咐的,可侍衛哪敢劈啊?
輕輕劈了幾回,鐵匣子沒壞,刀壞了。
越是這樣,護國公越懷疑有問題,本來他只想要施大將軍手裡的兵權,施大將軍壞他好事,他要他全家的命!
正好南梁皇帝有寶劍,吹毛斷髮,削鐵如泥。
護國公拿來劍,朝鐵匣子劈過去。
第一次,只砍了點口子。
第二次,刀卡住了,也沒能砍斷。
護國公來氣了,深呼吸,一劍劈下去。
哐當。
鐵匣子被劈成了兩半。
連帶著裡面的丹書鐵劵都被劈斷了。
護國公,“……!!!”
雙腿一軟,護國公跪下就求饒,“皇上,臣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