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兄弟都發現了,楚舜在反省自己下蠱下的有多粗糙,不,是顯眼了。
當時王爺可是在營帳內啊。
別人他都不怕,就怕王爺知道,給謝景宸惹麻煩。
不過王爺那會兒還真沒注意到。
南安郡王好奇道,“下的是什麼蠱?”
“就是最簡單的蠱,”楚舜道。
“……。”
南安郡王他們大失所望。
楚舜嘴角抽抽。
簡單是相對他媳婦而言的。
那隻蠱蟲是他媳婦隨身攜帶的最簡單的蠱蟲。
他上回把蠱蟲餓的奄奄一息,他媳婦差點和他翻臉。
怕他把蠱蟲餓死,才幫他每日餵養,足見蠱蟲之珍貴了,據秦菡兒說那蠱毒發作痛不欲生,取出蠱毒不傷身,是懲戒人第一蠱,用在謝景川身上,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他要是敢鬧么蛾子,就讓蠱毒發作,給他一個慘痛教訓。
從謝景川處離開,走遠了些,杏兒望著蘇錦,忍不住道,“二少爺是要留在軍營了嗎?”
“他鐵了心要留下,那就留下吧,”蘇錦道。
其實,把謝景川留在王府,蘇錦也不放心。
雖然王爺派了人護著王妃,但總有防不勝防的時候。
南漳郡主和謝錦瑜就夠能折騰了,謝景川為人陰狠,手段之狠辣遠在南漳郡主之上。
他在軍營,派人盯著,不可能讓他掀起風浪來。
杏兒不放心,謝景川都刺殺過姑娘兩回了,要不是命大躲過去,墳頭上的草都老高了。
他不死,杏兒不放心吶。
回了營帳,蘇錦把桌子上的茶盞開啟,裡面裝的赫然是謝景川體內逼出來的毒血。
杏兒疑惑道,“不是已經幫他解毒了嗎,姑娘怎麼還費心研究解藥?”
蘇錦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研究的不是解藥,是毒藥。
這一忙,就是兩天。
兩天後,調好的藥粉和一封信被暗衛喬裝送到蘇錦和謝景宸約定好的河畔。
謝景宸趁著泡澡的時候把信和藥粉取了,神不知鬼不覺。
南梁,京都。
十里外。
南梁大臣等候在那裡,遠遠的看到北漠大皇子走過來。
北漠大皇子臉寒如霜。
南梁大臣打招呼,他理都沒理,徑直往前。
南梁大臣討了個沒趣,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北漠公主和他們太子聯姻,這其中的彎彎繞傻子都清楚。
親妹妹被人算計了,做兄長的能高興才怪。
何況在這之前,北漠還被坑了三十萬擔糧草和十萬兩黃金,雖然最後錢糧都被人半路劫了,可北漠卻是實打實的把錢糧掏了出去。
新仇舊恨,北漠大皇子沒得恨死南梁。
南梁大臣理解,哪怕熱臉貼人冷屁股,也貼的不亦樂乎。
北漠大皇子用兩個字把南梁大臣的嘴給堵上了。
“聒噪。”
南梁大臣再不吭半個字了。
進了南梁都城,北漠大皇子要直接去行宮見自己的皇妹,南梁使臣沒同意,“公主可能不在行宮。”
“我們理解大皇子見荊山公主的急切心情,她即將是我們南梁太子妃,沒人敢慢待他。”
“大皇子還是先進宮面見皇上吧。”
南梁大臣不帶路,北漠大皇子也不知道荊山公主住的行宮在哪兒。
他繃著張臉進了宮,見南梁皇帝。
雖然大家都知道聯姻是南梁算計了北漠,但明面上該有的禮節都有。
設宴大殿前,一宮女等候在那裡,北漠大皇子走過來,宮女上前道,“漠妃有請。”
北漠大皇子看了宮女一眼道,“南梁宴請我,難道姑母都不參加接風宴?”
說完,北漠大皇子轉身看向南梁大臣。
南梁大臣忙道,“漠妃是皇上的寵妃,怎麼會不參加宴會呢?”
“這接風宴就是漠妃張羅的,皇上怕大皇子吃不慣我們南梁菜,特意交待漠妃準備。”
北漠大皇子皮笑肉不笑道,“你們南梁真是有心了。”
說完,抬腳往前。
宮女趕緊道,“大皇子,漠妃有幾句話讓奴婢交代您。”
北漠大皇子臉色不虞,“我知道姑母要和我說什麼,無需交代。”
北漠大皇子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