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站就是半個時辰。
樹林裡蚊子多,南安郡王覺得自己是蠢到家了,他們這不是放著兩軍交戰不看,來這深山老林喂蚊子嗎?
北寧侯世子和楚舜他們已經不知道看了南安郡王多少眼,扔過去多少記眼刀了。
待會兒回去,再報被蚊子吸血之仇。
雖然覺得南安郡王坑,可這裡風景也算不得多漂亮,還是南梁境內,謝景川卻來這裡一待半天,明顯有問題啊。
南安郡王他們耐著性子趴在地上等著。
樹上有蛇在吐舌信子,南安郡王撿起一塊石頭就要扔出去,被楚舜摁住。
北寧侯世子摘了片樹葉,隨手一扔。
蛇頭和身子就分家了,落在地上,蛇身還在掙扎。
突然,一陣鳥叫聲傳來,清晰響亮。
南安郡王他們的注意力在蛇頭上,定國公府大少爺抬頭就看到謝景川,他推了楚舜一把。
幾人抬頭就看到謝景川的護衛將背上背的一大包袱扔進瀑布池中,用石頭壓住。
楚舜他們四人交換了個眼神,從各自的眸底看到了冷芒。
四人再也不藏著了,直接站了起來。
幾人往這邊走,腳步聲不刻意壓制,謝景川往這邊一看,就看到了他們。
謝景川臉色一白。
再說東鄉侯帶著飛虎軍奮勇殺敵,埋伏的南梁將士死傷大半,剩下的扛著南梁大旗往山上逃了,沒法騎馬上山,東鄉侯也就沒追那幾百南梁兵了,騎馬往前。
一上午將士們奮力殺敵,帶的水都喝完了,口渴的厲害。
李叔道,“再忍忍,前面就有水了。”
遠遠的聽到水聲,飛虎軍往前跑了幾步,捧起水喝起來。
水清涼甘甜。
順著喉嚨滑下去,那種感覺美妙至極。
東鄉侯騎在馬背上看著。
林叔看著他,“侯爺帶酒了嗎?”
當年的東鄉侯性子頑劣,雖然是飛虎軍副將,還真沒有那麼把軍規放在眼裡。
攻打南梁,他隨身帶的水囊裡裝的是酒。
別人喝水,他飲酒。
這一回,東鄉侯並沒有帶酒,他已經不是當年的沈鈞山了,這樣的氣氛下,他哪有心情喝酒?
林叔裝了一水囊遞給東鄉侯,“待會兒還要一場惡戰,侯爺喝口水潤潤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