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又來了大齊軍營。
彼時天剛放晴,頂著護國公頭頂的斗笠和傘都被撤下了。
南梁使臣覺得護國公要被渴死了,要喂大齊喂護國公喝水。
楚舜看著他道,“你們護國公不喝大齊的水。”
南梁使臣知道護國公說了什麼話惹怒了大齊人。
只是不喝大齊的水而已,他們帶了水來。
嗯。
很好。
準備的很充分。
不過不好意思,大齊軍營裡不允許有南梁的水。
南梁使臣,“……。”
真的。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就那麼目瞪口呆的眼睜睜的看著手中水囊被大齊將士拿走扔出軍營。
敢說一句大齊不講理嗎?
論不講理,沒有哪句比護國公的那句更無理了。
東鄉侯從營帳內走出來,見南梁使臣在,他道,“把南梁其他俘虜帶過來。”
除了護國公,其他俘虜還是被善待的。
二百多名南梁將士被帶來,這些天,他們有吃的有喝的,身上有傷的也都被包紮了,和以前被俘虜一樣。
大齊善待被俘虜的南梁將士,就是希望在戰場上大齊將士被俘虜的時候,南梁也一樣善待他們。
護國公被吊在那裡,已經快神志不清了。
東鄉侯走過去,護國公艱難吐字,“水,給我水……。”
東鄉侯笑了。
他看著護國公道,“我大齊軍營裡沒有你南梁的水。”
“口渴也得忍著,忍到南梁送十萬兩黃金來贖你回去再喝個痛快。”
東鄉侯語氣平靜的沒有一點波折。
南安郡王甚至是蘇崇都擔心東鄉侯下一句是怒吼,是要殺人。
他們就沒見東鄉侯用這種語氣說過話,尤其是親眼見東鄉侯在戰場上要護國公命的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決心的飛虎軍。
當時的瘋狂歷歷在目。
南梁使臣道,“軍營裡沒有那麼多黃金,我們南梁可以寫欠條。”
東鄉侯斜了南梁使臣一眼,“你會相信自己的敵人嗎?”
南梁使臣啞然,“可不給護國公喝水,不出兩天,他就會被活活渴死了。”
兩天,這還是往極限說的,能不能撐到今天傍晚都懸。
護國公被俘的訊息估計還沒有傳到皇上耳中,就算知道了,十萬兩黃金也送不來啊。
東鄉侯這是給南梁希望又把希望活活掐滅。
“飛虎軍被滅的過程是齷齪了些,我們南梁承認,但戰場之上,兵不厭詐,我們都相信東鄉侯不是輸不起的人,”南梁使臣道。
為了救回護國公,南梁使臣說話要中肯的多,雖然聽在大齊將士耳中依然難聽刺耳。
東鄉侯看著南梁使臣,眼底的寒芒含而不露,卻更叫人害怕了。
護國公只想要喝水。
南梁使臣道,“東鄉侯要怎麼樣才肯給護國公喝水?”
“聒噪,”東鄉侯嫌棄道。
“把他們綁了。”
東鄉侯話音一落,將士們就把南梁使臣綁了。
嘴裡塞著破布條子,和那群俘虜待在一起,就蹲在地上。
南梁使臣急的心都顫抖成篩子了,要說話,只是發出的只是唔唔聲。
兩國相交不斬來使啊。
東鄉侯看著他們道,“放心,我不會殺你們。”
“至於護國公,我大齊軍營裡的水只會給大齊人喝。”
“他想要喝可以,只要他有膽量承認自己是大齊人。”
丟下這一句,東鄉侯邁步回軍中大帳了。
沒有人仔細思考過東鄉侯捆了南梁使臣是何用意,還有說的話,只當是順著護國公的無理之言說出來故意氣護國公的。
這一吊又是半天。
護國公已經神志不清了,他要喝水,將士們就拿東鄉侯的話堵他。
堵了三四次後,護國公爆發了,他認了自己是大齊人。
這一句,著實把那激將的將士給激懵了。
南梁護國公真的認了。
真的要給他水喝嗎?
將士飛快的去稟告東鄉侯。
東鄉侯翻著書道,“給他水喝。”
“再給他幾個饅頭。”
語氣平緩,將士都懷疑眼前的東鄉侯是不是假冒的。
將士出去後,叫人把護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