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邊南漳郡主被押入刑部大牢,那邊南梁董承琅和趙大姑娘的喜宴被攪成了一鍋粥。
經過一番慘烈廝殺,刺客被悉數剿滅。
但凡進了長寧侯府的,一個活口都沒能逃出去。
殺光了,施大將軍的手下還覺得不過癮,“好好一個喜宴被攪合沒了。”
趙相笑道,“會有刺客搗亂是意料之中的事,長寧侯府沒法擺宴席了,還請諸位移駕去趙家。”
只要混進來三五個刺客,這宴會就會亂成一團,這些吃食也沒人敢吃,誰知道里面有沒有被下毒?
長寧侯府準備了喜宴,但真正的喜宴設在趙家。
兩家離的近,走幾步就到了。
只是趙大姑娘是出嫁之女,不到回門之日,不許回家。
她的閨房外派了重兵看守,要還有刺客,打鬥起來,趙家也聽得見。
趙大姑娘坐在喜床上,一床的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坐著膈人。
可新娘子要坐床,頭上鳳冠沉,對她來說,是要多折磨就折磨。
可她的腦海裡都是董承琅將她護在身前和刺客廝殺的樣子。
她的心軟成一灘水。
隔壁趙家,大家都上了桌,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並沒有受刺客的影響。
董承琅是新郎官,自然要被拉著喝酒。
不喝的醉醺醺的,不會放他走的。
南安郡王他們明天一早就啟程回軍營了,若非湊巧碰到董承琅娶親,他們都不會多耽擱一天。
不過耽擱一天也無妨,大齊和南梁休戰了,邊關也沒什麼要緊事。
董承琅挨個的敬了一圈,過來敬南安郡王幾個。
小廝在一旁跟著倒酒。
南安郡王阻攔小廝道,“我來倒。”
說著,南安郡王拿起酒罈子,拔掉壇塞。
董承琅忙道,“讓小廝倒酒就行了。”
南安郡王拍他胸口道,“都是過來人,糊弄別人就算了,糊弄兄弟不好吧?”
董承琅,“……。”
嘴角抽了又抽。
真的是一點事都瞞不過他們。
可這麼多人呢,要是一人一杯酒,他也能喝趴下,真的被抬回新房了。
喝了這麼多水,也想喝兩杯酒。
但是董承琅太小瞧南安郡王幾個了,他以為兄弟給他喝的是酒?
一碗混著酒的鹽水。
董承琅,“……。”
可憐他不知情,一口悶了,吐又不能吐,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董承琅把酒杯放下後,躲過南安郡王的酒罈給他倒酒。
好兄弟,一起幹。
南安郡王舉起酒杯,當真一口喝了。
面不改色。
董承琅驚呆了,“你真喝啊?”
“習慣了,滋味還不錯,”南安郡王一臉雲淡風輕。
“……。”
董承琅嘴角狂抽不止。
這到底是什麼怪癖好?
這哪裡好喝了?
楚舜他們憋出內傷來,董兄還是太嫩了啊,他喝的是鹽酒水,南安郡王喝的只是酒啊。
“來,我再給你倒一杯,”南安郡王笑道。
董承琅趕緊拒絕了,“不了,還有許多人沒敬,我先去敬他們,待會兒再來陪你們喝。”
說完,趕緊跑去敬別人。
南安郡王坐下來,繼續喝酒吃菜。
幾人是敞開了喝的,他們酒量好,不易醉。
雖然和董承琅算兄弟了,但和趙大姑娘畢竟不大熟,不知道他們性子,所以他們沒打算去鬧洞房,免得嚇著趙大姑娘了。
只是什麼都不做,總覺得有點悵然若失啊。
大家都是好兄弟,不應該有例外,要一視同仁。
一邊喝酒,一邊琢磨怎麼小鬧一下。
只是還沒想好,董承琅開始裝醉了。
新郎官裝醉大家是看破不說破,喝的太醉,這不是攪合人家洞房花燭嗎?
人生四大喜之一,一輩子可能就這麼一次。
董承琅從身邊過的時候,南安郡王扶他一把,道,“這就喝醉了?”
“喝太多了,”董承琅有點虛。
騙別人就算了,這幾個是騙不了的。
南安郡王也不強求,“明兒一早,我們就回去了,祝你夫妻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