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包袱都收拾好了,只待出發,結果慈雲庵的尼姑傳來訊息說是謝錦瑜和吏部尚書府三少爺出了事。
尼姑沒有明說,但臉上掛著羞於啟齒幾個字。
當時,王爺的臉就陰沉沉的了。
王媽媽更是悔的腸子泛青,已經給慈雲庵送了不少香油錢,讓師太照看好大姑娘,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她要知道大姑娘會在慈雲庵會做出給王府臉上抹黑的事,哪怕大姑娘就是再能鬧騰,火燒王府,她也會讓她待在府裡頭。
王爺厭惡南漳郡主,南漳郡主也自食惡果,病逝在刑部大牢,不得善終。
謝錦瑜還是他的女兒,她在慈雲庵出事,王爺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就算他早走一步,老王爺也得管孫女兒。
王爺帶人去了慈雲庵,王媽媽也跟了去。
屋子裡,謝錦瑜抱著被子哭的肝腸寸斷,頭髮凌亂,地上還有撕碎的裙裳,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王爺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王爺前腳到,後腳吏部尚書和夫人也趕到了。
禮部尚書府三少爺是吏部尚書和夫人的嫡次子。
看著屋子裡的凌亂,吏部尚書唯恐王爺動怒,吏部尚書夫人扭頭問尼姑,“我兒子人呢?!”
“三少爺在隔壁屋子裡,”尼姑忙回道。
吏部尚書望向王爺,道,“是我們夫妻教子無方,讓府上大姑娘受委屈了。”
“我也不知道犬子怎麼和大姑娘出的事,待我問清楚,再給王爺一個交代。”
說完,吏部尚書就去了隔壁盤問兒子。
吏部尚書夫人也跟了出去。
師太目送吏部尚書夫人走遠,擰緊的眉頭鬆不開。
這事吏部尚書要查,王爺也要查。
在慈雲庵鬧出這樣的醜事來,鎮北王府的臉都被丟盡了。
從謝景川投敵叛國,到南漳郡主毒殺小郡主,到如今謝錦瑜出事……
母子三人往鎮北王府臉上抹了一層又一層的黑灰。
王爺的臉陰沉的跟六月的天一樣壓抑,隨時會狂風亂作,大雨傾盆。
王爺臉色陰翳的坐在那裡,自有下人去審問謝錦瑜的丫鬟和尼姑。
丫鬟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她陪謝錦瑜在佛堂誦經,回去的路上,吏部尚書府朱三少爺滿臉通紅的衝過來,一把抓住謝錦瑜的手將她推到牆上就親了上去……
她阻攔了,可是朱三少爺雙眸赤紅的樣子實在是嚇人。
朱三少爺手一掀,她就摔倒在地,腦袋磕到了石頭,暈了過去。
她額頭上的紅腫證實她所言不虛。
尼姑就更不知道了,她給謝錦瑜送素糕,聽到屋子裡有動靜,推開門一看,才知道出事了。
丫鬟的話王媽媽不行,尼姑的話,王媽媽就更不信了。
王妃給慈雲庵捐了那麼多的香油錢,就是讓她們把大姑娘盯緊了,不說薄待大姑娘,卻也要把人看緊了,不能讓人逃了或者作出有辱鎮北王府名聲的事來。
大姑娘被人輕薄,丫鬟被打暈,出事了才有尼姑出來,這麼疏忽,大姑娘就是逃了,只怕慈雲庵也不知道。
自打太后倒了,齊王和崇國公謀逆後,謝錦瑜的親事就成了南漳郡主的一塊心病,或者更早一點兒,王爺請旨冊封王妃後,就沒人在南漳郡主面前誇謝錦瑜,露出求娶之意了。
謝錦瑜是王爺的女兒,王爺不會不管她,但要王爺管,謝錦瑜絕對嫁不進吏部尚書府。
如今生米煮成熟飯,這不嫁也得嫁了。
謝錦瑜身邊就帶了一個丫鬟伺候,她要算計朱三少爺必定要尼姑相助。
王媽媽要搜查尼姑庵,王爺沒說話,算是默許了。
這一搜,從師太房間裡搜出了好幾件首飾。
那些首飾,王媽媽眼熟啊,都是謝錦瑜的。
謝錦瑜有了新頭飾,喜歡顯擺,謝錦繡就會找假老夫人撒嬌給她買。
如今這些頭飾卻在師太的房間裡找到了,還真是新奇的很。
面對王媽媽的質問,師太憤怒了。
她一個出家人,早已經斬斷紅塵,要這些華貴頭飾何用?
是謝錦瑜吵著鬧著要下山要這要那,拔下頭上金簪以死相逼,她便把這些頭飾沒收了,等哪天王府派人來接謝錦瑜回去,這些頭飾她會如數奉還。
師太的話滴水不漏,謝錦瑜以死相逼也不是一回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