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來,北寧侯世子已經被他們踢出局了,不足為懼。
同行了三天,北寧侯世子就像是被孤立起來了似的,看著他們互相吹捧,打探訊息,猜誰的勝算最大。
親事講究門當戶對,北寧侯世子和周七姑娘是個例外。
其他幾位女婿能娶周家女兒,都是富甲一方的人物,做生意的手段一個比一個高。
和他們比,北寧侯世子那是真菜鳥。
不過這個菜鳥讓人嫉妒啊,同樣娶的是周家女兒,周七姑娘給他生了三個女兒兩個兒子,他還是北寧侯世子。
這爵位可是能傳下去的,尤其北寧侯世子和南安郡王他們在戰場上立下大功。
別的不說,單說他們救了飛虎軍,幫忙查清楚飛虎軍被滅真相,就是大功一件,在皇上和北寧侯那裡面子備足。
他們雖然有錢,可論身份地位,北寧侯世子甩他們幾條街。
若非因為周家,他們成了連襟,可能這輩子和北寧侯世子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只要他不繼承周家家產,那就是他們的七妹夫,他們肯定是友非敵。
朝廷有官好做商啊。
撇開談生意,其他六位周家女婿和北寧侯世子也算相談甚歡了。
北寧侯世子一一應付。
他還在琢磨到底是誰給他兒子下毒呢。
給他下毒,他還能看在岳父周老爺的面子上忍耐一下,給他兒子下毒,那是決計不能忍的。
三個月一過,周老爺已經恢復如初了。
氣色紅潤,容光煥發。
七個女婿是怎麼管鋪子的,他很清楚。
幾位留在周家的女兒看到夫婿回來,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到底誰贏了。
這也是北寧侯世子他們最想知道的。
雖然知道自己不大可能會贏,但還有一顆八卦的心啊。
周老爺問幾個女婿這三個月鋪子掙了多少錢。
從周大姑爺到北寧侯世子,一一上報。
尤其是北寧侯世子報數的時候,周七姑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八兩銀子,他是怎麼開鋪子的啊?!
北寧侯世子一臉無辜。
他已經盡力了啊。
其他人憋出內傷來。
評判標準在大箱子裡,小廝抬來。
七個女婿挨個的上前開箱子。
周家大姑爺把信開啟,要呈給周老爺。
周老爺道,“念給他們聽聽。”
周家大姑爺把信開啟。
信裡有兩張紙。
但字是少的可憐。
一張上面只寫了個“仁”字。
另外一張寫多了一倍:類我。
看到這幾個字,周家幾個姑爺臉色大變。
誰做生意最仁誰贏。
誰做生意的方式最向周老爺誰贏。
決定勝負的條件根本就和錢無關啊。
依照這條件,哪怕北寧侯世子掙錢最少,也是他贏啊。
因為他壓根就沒管過鋪子,以前周家是怎麼經營的,現在還怎麼經營。
還有一個仁字。
北寧侯世子把自己的錢都拿來施藥了,這還不夠仁嗎?!
尤其他們還夠蠢,為了讓北寧侯世子少掙錢,還找了病人去鋪子上求藥……
有人抗議北寧侯世子早就知道了斷定勝負的條件。
北寧侯世子,“……。”
他怎麼就知道了?
這不是空口白牙的汙衊他嗎?!
汙衊他就算了,這分明是懷疑周老爺更向著他啊。
周老爺早料到會是這樣,哪怕他為了打消他們的猜疑,把決定勝負的條件寫下來鎖在箱子裡都沒用。
周老爺看著幾個女婿道,“三個月前,我就說過,做生意要講一個‘仁’字,有誰聽進耳了?”
大家沉默了。
這話周老爺確實當眾說過,只是他們都沒在意。
做生意太仁義,鋪子還怎麼掙錢?
周老爺繼續道,“那幾間鋪子確實不掙錢,年年虧,但卻是我認為管理的最好的鋪子。”
“你們要認真看過賬冊,知道鋪子是怎麼虧損的就該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周家富可敵國,他看重的又豈會是區區錢財?
比起錢,他更看重的還是為人。
他更希望把自己幾十年的心血交到一個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