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被秦菡兒下過幾回蠱後,楚舜就開始研究南疆的蠱蟲了。
越研究,越毛骨悚然。
他猜秦菡兒一定是在用南疆秘術給他做鞋。
穿上後指不定招小人呢。
心正在顫抖,就聽九皇子道,“還是不要讓她做鞋了吧。”
“我看她實在笨手笨腳,才一會兒就紮了自己好多下,染的鞋上都是她的血。”
“等鞋做好,估計血也流差不多了。”
“……。”
楚舜懵了,“所以你們給那雙鞋取名叫血鞋?”
“不然呢?”蘇小少爺一臉疑惑。
楚舜連拍胸口。
嚇死他了!
難怪景宸兄的暗衛說和東鄉侯府的人說話不要想太多。
東鄉侯府的人直來直往,不會委婉,說的話就是字面意思。
想太多就是自尋煩惱。
“她堅持要做鞋,我攔不住,”楚舜頭疼道。
他又不缺鞋穿。
而且這未婚妻還是他求著才幫忙演戲的,又不是南安郡王故意刁難,讓人退親的。
要真送給他鞋,他能不穿嗎?
他一點都不想穿一雙帶血的鞋子上街。
楚舜越想越鬱悶。
他和南安郡王他們差不多。
為什麼他們的未婚妻推都推不掉,他的是自己求爺爺告奶奶求來的。
他們主動要繡鞋,輪到他就成硬塞過來了。
楚舜,“……。”
蘇小少爺幾個玩去了。
他們沒打算去大門口,但是丫鬟過來讓他們去內院玩。
蘇小少爺望著丫鬟道,“為什麼要去內院?”
“夫人吩咐的,”丫鬟回道。
“我娘以前從來沒這麼吩咐過我,”蘇小少爺道。
“肯定有問題。”
“……。”
九皇子和沈小少爺互望一眼。
心好累。
直覺告訴他們蘇小少爺又在找打了。
他娘讓他去內院玩,他就去內院玩不就行了嗎?
為什麼一定要覺得有問題。
生在宮裡的九皇子,有一個自覺,那就是:好奇害死貓。
在宮裡,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不該他們知道的事,千萬不要知道。
可蘇小少爺不同。
他就想弄清楚他娘為什麼不讓他在外院玩。
蘇小少爺不肯去內院。
丫鬟也不好把他抱去內院,就算她敢,她也跑不過蘇小少爺。
蘇小少爺在外院轉了半圈,就發現文遠伯在東鄉侯府門口。
蘇小少爺趴在門邊道,“難怪我娘不讓我待在外院了。”
雖然他人小,但不缺乏判斷力。
從爹孃的談話,還有江媽媽的生氣。
文遠伯應該就是他孃的兄長,他的舅舅了。
只是他對他娘一點都不好,不然江媽媽不會氣的需要看大夫。
對他娘不好,還說他娘沒良心,嫁了人就不認兄長了?
蘇小少爺把腰間佩戴的彈弓掏了出來。
拿了顆鵝卵石,蘇小少爺瞄準。
石子飛出去,砸到地面,從文遠伯的腿邊……擦腿而過。
沈小少爺和九皇子望著他,“你怎麼了,這麼近都瞄不準?”
“我娘讓我去內院玩,就是怕我對他怎麼樣,我直接打他,我娘沒準會揍我,”蘇小少爺道。
“我大哥說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該委婉的時候要委婉。”
“……。”
九皇子嘴角抽抽。
用彈弓把石子打在地面上,然後彈起來砸到文遠伯就是委婉了?
這和直接打他有什麼區別嗎?
剛這樣想,蘇小少爺的彈弓打到石獅子,彈飛打倒了文遠伯的腦門。
“啊……!”
文遠伯驚叫出聲。
蘇小少爺嘴角樂開了花。
文遠伯知道來東鄉侯府討不到便宜,只是沒想到會被蘇小少爺拿彈弓打。
進其知道東鄉侯夫人就是他妹妹後,文遠伯沒少打聽東鄉侯府的事。
蘇錦的戰績,蘇崇贏了崇國公府大宅,還有蘇小少爺偷溜出府,拐帶九皇子,還用彈弓打傷壽寧公主和北漠公主的事。
連公主都敢打,何況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