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往上,是綁著的嘴。
楚舜,“……。”
腦袋蒙著蓋頭,看不清容貌,但就這樣子,就夠叫人吃驚了。
楚舜望著周管家,周管家道,“秦姑娘的叔父說這是他們南疆的風俗,雖說入鄉隨俗,但他們還是想依照南疆的風俗把人送來,世子爺快幫世子夫人解開吧。”
看著秦姑娘被綁了一路,周管家心疼啊。
南疆的風俗和大齊簡直是南轅北轍。
大齊的姑娘出嫁手裡拿玉如意,要麼是蘋果。
南疆的姑娘卻是要束手束腳。
這一路走了一個月,一天不落的捆著啊。
楚舜跳進馬車,想伸手揭蓋頭,又怕,最後彎腰看了一眼,就看到秦菡兒朝他翻白眼,嘴裡嗚嗚嗚的要說話。
楚舜愣住。
怎麼是她?
隨手把蓋頭解開。
秦菡兒手晃著要楚舜給他解開。
秦菡兒想死。
她辛辛苦苦從大齊回南疆,刨去迷路耽擱了幾天,奔波了一個多月啊。
回到南疆,才住了一晚上。
就一、個、晚、上!
第二天還沒睡醒,就被叔父給捆了,塞進了花轎內,怕她半道上逃走,一路送她來大齊了。
一路上,就沒讓她開口說過一句話。
早知道逃不掉要嫁的命運,她還奔波回南疆做什麼,她這不是找罪受嗎?
楚舜幫她把手腳鬆開,秦菡兒揉著腮幫子,楚舜一把將她抱住要從馬車內下來。
然後——
倒黴了一路的秦菡兒還是免不了倒黴。
楚舜太激動了。
抱秦菡兒下馬車的時候,秦菡兒的腦袋磕著了馬車門框。
砰的一聲。
周管家聽得都心肝兒膽顫啊。
世子爺激動歸激動,慢點啊。
可別把他好不容易才迎回來的世子夫人給磕傻了啊。
秦菡兒腦袋暈乎乎的。
她已經不想活了。
誰能給她一刀?
把秦菡兒塞進花轎內,楚舜就有了做新郎服的意氣風發,春風得意。
楚舜帶著花轎繞京都逛一圈,周管家回侯府覆命。
人迎回來了,靖國侯夫人的氣也消了,也不怪他了,只問道,“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周管家道,“世子夫人可能是不懂我大齊文字,寫錯了地址,我帶人找了半個月也沒找到。”
“後來想起世子夫人家會養易容蠱,問了許多人,才找到秦府,世子夫人這一錯,錯了好幾百裡地。”
吃了這麼多苦,周管家覺得一定要世子夫人學好大齊文字,不是說一口麻溜的話就算了的,還得識字。
嗯。
精明能幹的周管家壓根就沒想過人家是故意說錯地址的。
他們家世子爺這麼俊逸,有哪個姑娘不願意嫁啊?
一定是不識字引起的。
辛苦來了,決不能無功而返,不然回去了,他還得再來。
就憑著這一股子韌勁把秦姑娘坑慘了。
秦姑娘的叔父嬸孃雖然貪財了些,但還算好說話,親事商議定,秦姑娘就回家了。
他們還以為要多耽擱些日子,沒想到他們體諒侯府娶親的急切心情,沒有多留秦姑娘,依照計劃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