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國公臉陰沉沉的。
“讓他進來,”崇國公冷道。
想到文遠伯府,崇國公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文遠伯府大姑娘救他一回,結果他最後還是走上了絕路。
文遠伯府救命之恩,不能不報。
可要整垮文遠伯府的也是他。
要因此放過文遠伯府,就中了東鄉侯的下懷了。
只要東鄉侯高興,他崇國公就不會高興。
鄭大人進了書房,把去永州查案的事一五一十的稟告崇國公知道。
御史彈劾文遠伯的事屬實。
這事不用鄭大人稟告,東鄉侯很清楚。
不貪墨,文遠伯拿來那麼多錢賄賂他?
鄭大人本來是打算直接上報皇上的,他剛從永州回來,還不知道崇國公世子和文遠伯府大姑娘的事。
聽了之後,不敢擅作主張,趕緊來問崇國公的意思。
崇國公想了想道,“給他定個御下不嚴的罪。”
這罪名可大可小。
大了肯定要降低官職,小的話訓斥幾句,罰個一年半載的俸祿就算了。
如何拿捏,全看文遠伯在皇上那裡的眼緣了。
鄭大人心裡有數,知道崇國公心煩,把從永州得到的稀罕玩意送給崇國公把玩,便告退了。
只是他前腳回府,剛把奏摺寫好,後腳他的妻兄便匆匆趕了來。
孫大人是來給鄭大人報信的,“我剛得到可靠訊息,永州文遠伯一案,皇上不止派了你去,還派了心腹去。”
鄭大人臉色一變,“我怎麼不知道?”
“你是崇國公的人,東鄉侯心知肚明,定是對你不放心,慫恿皇上另外派了人去。”
“東鄉侯和崇國公斗的不死不休,就等著逮崇國公的把柄呢,你可別這時候撞上去。”
鄭大人心慌了。
他在永州查案可是鬧的沸沸揚揚。
他把罪名都推給文遠伯手下的官員,給他找兩個替死鬼。
回頭他呈上的供詞和皇上另外派去的人不一致,這不是自己跳進了糞坑裡不想好了嗎?
鄭大人趕緊把奏摺撕了,提筆沾墨,另外寫一份。
只是筆提起來,卻遲遲下不去。
孫大人望著他,“你還在猶豫什麼?”
“崇國公要保文遠伯……。”
“糊塗!”孫大人道。
“要整垮文遠伯的就是崇國公。”
“只是文遠伯府大姑娘救了崇國公世子一命,崇國公礙於名聲不能不保文遠伯,他哪裡是真的想保他?”
“你如實稟告,也顯得對皇上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