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都當著謝景宸的面說,這不是給她招事嗎?
“娘子想早點懷身孕?”謝景宸含笑問道。
“……。”
蘇錦想死。
她要說自己沒說過,杏兒絕對會炸起來。
這丫鬟是絕對不允許別人懷疑她的實誠的。
她會把蘇錦在什麼地方,什麼情況下說的這句話詳細道來幫蘇錦回憶。
根本就無從反駁。
蘇錦望著謝景宸,果斷轉移話題道,“皇上賞賜我丹書鐵劵,我得進宮謝恩。”
“我想皇上這會兒應該不想你進宮,”謝景宸道。
“為什麼?”
謝景宸就那麼看著蘇錦。
蘇錦默默的抽了下嘴角。
不用說,肯定是怕她進宮再要丹書鐵劵。
回了沉香軒,謝景宸上臺階的時候,就把杏兒打發了。
蘇錦心慌慌,把丹書鐵劵往謝景宸懷裡一塞,準備去逛花園。
剛轉身呢,那邊跑過來一丫鬟,道,“文遠伯夫人帶著女兒在東鄉侯府門前長跪不起……。”
蘇錦眉頭一緊。
這些人怎麼這麼招人嫌棄呢。
她爹孃的態度那般堅決,還敢上演苦肉計。
以為長跪不起,她爹孃就會心軟了?
東鄉侯府門前。
文遠伯夫人和文遠伯府大姑娘跪在地上。
兩人眼眶通紅,面容憔悴。
尤其是文遠伯府大姑娘,臉都泛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悔意順著腸子爬上了臉頰。
為了救文遠伯府,她不惜委身崇國公世子。
可崇國公府居然一點恩情不顧,把罪證一五一十的呈給皇上知道。
案子已經查清楚了,就差定罪了。
刑部侍郎還沒有下朝,文遠伯就知道他大勢已去的訊息。
他一臉頹敗的等候刑部抓他入獄。
文遠伯夫人不死心,或者說她不想死心。
她去刑部探監過,那陰冷潮溼的刑部大牢,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踏進一步。
整個京都,如果說還有誰能救文遠伯府,就只有東鄉侯了。
東鄉侯不在乎文遠伯府是不是被抄家流放,可唐氏就未必了。
她不信文遠伯府爵位被奪,唐氏能視若無睹。
她知道唐氏恨她怨她。
她賠禮道歉,給她當牛做馬償,只求她高抬貴手救救文遠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