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崇是一臉恨鐵不成鋼。
他也不止一次明著暗著鼓勵妹夫振夫綱了。
可這都多久了,妹夫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雖然蘇錦是他妹妹,但他還是覺得女人溫柔小意一點比較好。
言語鼓裡不夠,蘇崇還用眼神鼓裡謝景宸。
謝景宸心累。
大舅子的一番好意,他不知道該怎麼領啊。
蘇崇拍了謝景宸胳膊好幾下,騎馬離開。
謝景宸回了馬車裡。
蘇錦一直盯著他。
“想問什麼就問吧,”謝景宸道。
“我才不問,”蘇錦道。
避開她,特意把謝景宸叫過去說話,這不明擺著說的事和她有關不讓她聽嗎?
再加上雖然離的遠,但她隱約還是能看到蘇崇臉上的表情的。
用後腦勺猜都能猜到七八分。
對於自家大哥這樣不打聲招呼就直接撩車簾的行為,蘇錦很是不贊同。
不過她也不敢說出來就是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誰讓他們在馬車裡亂來的。
給個教訓也好,省的謝景宸以後還胡來,這廝癖好特殊,奉陪不起。
暗衛默默趕馬車。
馬車內,安靜了會兒後。
蘇錦就開始想剛剛蘇崇專程來問她的事。
謝景宸道,“給齊王下毒和給崇國公下並沒什麼區別,只是毒發的時機要巧。”
如果在府裡毒發,服下解藥了,那下毒的意義就不大了。
漳州鐵礦山的事雖然在端慧郡主的苦肉計下被壓下來了,但那不是因為皇上寬厚,而是在穩齊王,免得內憂外患,到時候應接不暇。
齊王很清楚皇上有除掉他的心思了。
反,是遲早的事。
他們要的是拿到解藥救崇老國公。
這一點,蘇錦和謝景宸想的一樣。
齊王只有在大庭廣眾之下毒發,在被人公然點出來他中的毒和崇老國公所中之毒一樣。
崇國公要救齊王,就必須要連同崇老國公一起救了。
“可以多進宮陪陪皇上,”謝景宸道。
蘇錦眨眨眼,“相公要不要一起?”
謝景宸,“……。”
他進宮做什麼?
送去給皇上嫌棄妨礙他們父女團圓嗎?
看著蘇錦眉飛色舞的臉,謝景宸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明知道還故意往他傷口上撒鹽,謝景宸長臂一攬,就把蘇錦抱入懷中。
他雙臂稍稍用力,蘇錦掙脫不開。
“這幾日的賬,我會連本帶利一起算,”謝景宸聲音暗啞道。
不能做別的,但不妨礙謝景宸咬蘇錦的耳垂。
那是她身上敏感之處,一咬就渾身顫抖。
蘇錦有點後悔了,她這不是沒事給自己挖坑嗎?
這會兒天色不早了,路上行人少,馬車回府很快。
回了沉香軒,謝景宸進院子就聽到一聲鳥叫。
這樣的叫聲在蘇錦和杏兒耳中那是稀鬆又平常,謝景宸眉頭卻是攏了幾分。
他沒有回屋,而是去了後院。
剛進院子,一暗衛閃身出現道,“世子爺,福清郡主發現屬下了。”
“怎麼會被她發現?”謝景宸眉頭攏緊。
福清郡主並不通武功,暗衛是王爺派給他的,不可能輕易叫她察覺。
謝景宸問的事,也正好是暗衛要稟告的事。
謝景宸一路護送九陵長公主回京。
因為福清郡主覬覦他,皇上便把保護九陵長公主周全的事交給了大皇子。
怕皇上看護不利,鎮北王府的暗衛並沒有讓撤回來。
這些天,暗衛一直留在行宮保護九陵長公主的安全。
福清郡主在宮裡和李宜安接觸的事,暗衛不知道。
但她吵著要回南梁的事,暗衛一清二楚。
她也能覺察到福清郡主那顆不安分的心。
怕出事,這些天只要福清郡主上街,暗衛都暗中看著。
今兒福清郡主逛街,有人給她塞紙條。
福清郡主看了幾眼,就扔在了地上走了。
暗衛把紙條撿起來,紙條上赫然幾個字:有人跟蹤你。
暗衛才看清楚字樣,福清郡主殺了個回馬槍。
“果然有人跟蹤我!”福清郡主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