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媽不甘不願的帶著一萬兩銀票進沉香軒。
可惜,連蘇錦的面都沒見著。
蘇錦讓趙媽媽把銀票原樣帶回了。
回了牡丹院後,趙媽媽沒敢說話,只把銀票擺到南漳郡主跟前。
南漳郡主一口銀牙沒差點咬碎。
謝錦瑜脫口罵道,“要錢也給她了,她還想怎麼樣?!”
趙媽媽嘆息。
人家世子妃最不缺的就是錢啊。
前不久還捐了十萬兩給朝廷,換了塊丹書鐵劵。
錢是最打動不了她的。
齊王妃昨兒疼了一宿,再耽擱下去,只怕連命都要沒了。
太后為了請世子妃出面救齊王妃,連李嬤嬤都杖責了四十大板。
要是最後沒能救下齊王妃,太后還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
南漳郡主拳頭攢的緊緊的。
修剪齊整的枝丫掐進肉裡,啪嗒一下斷了。
劇烈的疼痛讓她原就扭曲的面容變的更加猙獰。
她撐著小几站起來,趙媽媽扶她出了牡丹院。
這一回,蘇錦見她了。
南漳郡主進沉香軒的時候,蘇錦正閒情逸致的在花園裡修剪花枝。
她不但要南漳郡主道歉。
她還要南漳郡主當著沉香軒所有丫鬟婆子的面道歉!
比起南漳郡主要她把診金還回去,真正惹怒蘇錦的還是在端慧郡主的病榻前,謝錦瑜質疑蘇錦不肯救端慧郡主。
雖然蘇錦不靠治病救人吃飯,但她從沒有忘記自己是名大夫。
謝錦瑜在質疑她的醫德。
這是蘇錦沒法容忍的。
雖然南漳郡主丟臉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尤其這回太后臉丟的更大。
但讓她一個養尊處優高高在上的郡主給蘇錦賠禮道歉,南漳郡主還是拉不下那個臉。
不過可惜的是,現在蘇錦比她更高了。
在公主面前,而且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面前,一個郡主還真不夠瞧。
蘇錦瞥了南漳郡主一眼,繼續剪花枝。
南漳郡主能怎麼辦?
齊王妃還等著蘇錦去救呢。
她都到沉香軒了,拉不下臉也得拉下來。
南漳郡主陪著笑,把過錯都推給了李嬤嬤。
是李嬤嬤讓她找她拿錢的,她也沒多想……
蘇錦笑了一聲,“原來是李嬤嬤一人之過啊,那杖責她四十大板就太輕了。”
南漳郡主後槽牙都差點咬鬆了。
穩了穩心神,南漳郡主咬著牙誠懇的給蘇錦賠禮。
四下丫鬟婆子有點後悔。
這麼圍觀南漳郡主丟臉,萬一回頭南漳郡主報復她們該怎麼辦啊。
現在走貌似也來不及了……
蘇錦知道南漳郡主賠禮不甘不願。
但讓她心甘情願的認錯,她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場子找回來就行了。
把剪刀放下,蘇錦帶著杏兒出了府。
馬車早準備好的,暗衛趕馬車去齊王府。
雖然太醫治不好齊王妃,但齊王府還是不放棄請大夫,萬一有大夫之前見過這樣的病症呢?
前幾天,蘇錦才來給齊王妃診脈,這才幾天,齊王妃已經消瘦一圈了。
蘇錦坐下給齊王妃把脈。
從脈象上,能感覺到一點問題,但不是中毒症狀。
南疆距離大齊有千里之遙,風俗民情和大齊全然不同,接觸不多,瞭解自然就少。
蘇錦很肯定齊王妃的疼痛是蠱蟲引起的。
來的路上,她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幫齊王妃把蠱蟲引出來。
看到齊王妃看她的眼神,蘇錦堅定了。
這蠱蟲決不能由她取出來。
蘇錦收回手,道,“上回給齊王妃看診,回府後,我翻閱醫上見到一例案子和齊王妃的極為相似。”
齊王忙問道,“是什麼病?”
“也不能算是病吧,”蘇錦道。
“齊王妃能自行解毒,她體內的毒解完了,才會渾身難受,只要繼續喂毒,就沒事了。”
蘇錦說的輕鬆,但一屋子人包括太醫在內齊齊色變。
哪有喂毒治病的?
莫承嫻要說話,被齊王用眼神阻攔。
他們費了多少力氣才把鎮北王世子妃請來,其他太醫並不能醫治好齊王妃,他只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