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道,“宮裡新進了一批貢果,奴才給公主送去,順帶問問鎮北王世子?”
“也好,”皇上道。
福公公親自去挑了一籮筐貢果,然後去鎮北王府。
看到謝景宸那張受傷的臉。
福公公,“……。”
福公公問謝景宸臉怎麼受傷了。
謝景宸隨便說了兩句,岔開話題道,“福公公來找我是?”
“皇上讓世子爺進宮回話,”福公公扯了嘴角道。
福公公出宮,就是不想謝景宸進宮見皇上的,免得捱罵。
但見謝景宸這樣,福公公覺得應該讓皇上瞧見。
多好的女婿啊。
皇上一句話,不辭辛勞的奔前跑後,大半夜的還去東鄉侯府捱揍。
不止有功勞,還有苦勞呢。
就這樣——
謝景宸進宮了。
不想受傷的臉被人瞧見,他特意戴了張面具。
皇上見謝景宸一臉傷,也是嚇了一跳。
一問之下是東鄉侯揍的。
皇上龍顏大怒,“讓他進宮幫朕出主意,他就裝病。”
“揍起朕的女婿來,倒是一點不手軟!”
謝景宸靜靜的站在那裡聽皇上訓斥東鄉侯。
訓斥完——
就帶著皇上賞賜的端硯出了御書房。
那塊端硯都沒進王府,謝景宸直接送去東鄉侯府給趙詡了。
這計謀雖然是他想出來的,但沒有趙詡相助,絕不可能成功。
崇國公府。
書房。
崇國公坐在椅子上,聽大臣說議政殿上的事,他的臉陰沉沉的。
好不容易把南梁使臣盼來接九陵長公主離開。
結果九陵長公主偷溜回京,卻正大光明的留下了。
南梁使臣正大光明的來接人,最後被扔出京都,灰溜溜的離開。
僅僅因為一封信,無理變成了有理,有理反倒變成無理了。
不論那封信是真是假,南梁都休想在九陵長公主逃回大齊一事上做文章。
南梁要是否認那封信是假的,換回來的只會是大齊的譏諷。
譏諷南梁敬王敢做不敢當。
畢竟枕邊風,哪個男人沒被吹過?
崇國公氣的胸口痛。
那種不論他想做什麼,始終都成功不了的打擊,他受夠了。
大臣見崇國公神情抑鬱,沒敢多待,匆匆告辭。
他前腳走,後腳一隻雪白的鴿子落在窗柩上,送來更沉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