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他們護送蘇錦坐上馬車。
夜深了,街上看花燈的人漸漸散了。
看著馬車走遠,北寧侯世子望著楚舜道,“南安郡王不會出事吧?”
“他能出什麼事?”楚舜道。
“崇國公世子沒淹死,我怕他會派人包袱南安郡王。”
楚舜放心多了,“崇國公世子怎麼可能會猜到南安郡王還在畫舫上?”
“總不至於我們坐船去守著他吧?”
“……。”
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知道的是怕南安郡王出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什麼特殊癖好呢。
幾人各回各家。
要說這會兒南安郡王有點慘。
暈倒在床上,人事不知。
聶瑤裹著被子,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探南安郡王的鼻息。
丫鬟哭道,“姑娘,郡,郡王爺他,他還活著嗎?”
丫鬟小臉煞白,雙腿哆嗦不止。
地上有一個碎開的花瓶。
丫鬟瞄著碎片,恨不得拿起來割腕自盡,以死謝罪。
南安郡王把崇國公世子扔出了畫舫。
留在船上的小廝被滅了丟出去。
丫鬟先前被崇國公世子甩開撞到船暈倒。
是自己人,楚舜他們就沒管丫鬟了。
丫鬟醒來的時候,就聽到自家姑娘在叫疼。
她心疼的揪在了一起,拿起桌子上的花瓶,貓著腳步走到床邊,狠狠的朝南安郡王的後腦勺劈過去。
打完了,才發現誤會了。
人家南安郡王才救了她家姑娘,還捨身救人,她卻誤會是崇國公世子,把他給打暈了。
怕打不暈,她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丫鬟怕把人給打死了。
那她真的死一萬次都不夠贖罪的。
聶瑤裹著被子,伸手去探南安郡王的鼻息。
還好。
還有氣……
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下,趕緊把衣服穿上。
身子一動,骨頭髮出嘎吱響聲。
還有被單上的一抹嫣紅,宛如冬雪中綻放的梅花。
聶瑤臉紅如霞。
她慌亂的拉過被子遮住,也順帶把南安郡王蓋住。
然後,主僕兩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船上只有他們三人。
聶瑤和丫鬟不知道怎麼控制船,也不知道怎麼把南安郡王弄醒。
就這樣,南安郡王躺在床上。
聶瑤主僕兩守了他一夜。
南安郡王,“……。”
他就知道兄弟是靠不住的。
說好的把船上的人都轟走,讓他安心圓房。
他一安心,腦瓜兒疼了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