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國公一口咬定瓷器案是勇誠伯犯下的,只是多送了他三十多件瓷器,我檢查過勇誠伯府查抄的名冊,還有三十多件瓷器下落不明。”
“他這麼大手筆的賄賂崇國公,想必也沒少賄賂別人。”
“假傳聖旨製造的瓷器,流於民間是對皇上的羞辱,必須一件不落的都找回來。”
這一搜查,不一定能搜出瓷器,但肯定能搜出不少東西,比如被文遠伯送出去的那些好東西……
東鄉侯一說這話,那些大臣紛紛色變。
東鄉侯這是在公然威脅他們!
可偏偏他們還就受人威脅了。
一個個再不說東鄉侯不該往後延一天了。
東鄉侯笑了一聲,“看來下雨天查案還是挺麻煩的。”
皇上眸光一掃,“怎麼沒人繼續反對了?”
“都站出來啊,我正愁不知道從誰府上查起呢,”東鄉侯道。
“……。”
別說那些大臣了,就是皇上都有點架不住東鄉侯威脅人的霸氣了。
東鄉侯明擺著要槍打出頭鳥,那隻蠢鳥敢這時候站出來?
皇上知道朝堂上的大臣沒幾個身上沒汙點的,只是水至清則無魚,平常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東鄉侯要一板一眼,但凡做過虧心事的哪個不怕?
沒人說話,皇上就準了東鄉侯的請奏,瓷器案往後延一天。
下朝後,東鄉侯就回府歇著了。
可憐待在刑部大牢裡的崇國公,強忍了三天,好不容易扛到晚上,等著崇國公府的人來接他回府。
一等再等,就是沒人來。
到了天黑,牢頭才告訴他,“今兒下雨,東鄉侯不查案,不算在三天內。”
牢頭轉身走,兩步之後,又來一句,“明兒要是還下雨,明兒也不算。”
崇國公已經無數次遊走在放棄的邊緣。
一想到三天之期很快就到了,他一忍再忍,扛到現在。
牢頭的話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加上這時候又毒發,疼的崇國公在地上打滾。
獄卒都同情他了。
惹誰不好,惹東鄉侯一家子。
說三天就放人,天知道要多少天才能出去見天日?
心理崩潰了,意志就不堅定了,崇國公咬牙道,“叫東鄉侯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