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說的時候看了冀北侯一眼,雲初自然就知道這是他的馬了。
可這馬是她偷來的啊。
當然了,偷馬的事肯定不能說,尤其這馬明顯認識他們。
雲初紅著臉,撒謊道,“真是你們的馬嗎?”
“可借我馬的人很年輕……。”
說到借,雲初嗓音飄的厲害。
冀北侯笑道,“那是我兒子。”
雲初,“……。”
完了。
偷人家兒子的馬被人家爹逮住了。
雲初默默的把抓著馬韁繩的手鬆了,心裡盤算著現在跑能不能跑得掉。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侯爺,但畢竟是侯爺,位高權重,她逃不掉的。
已經撒謊了,只能再撒大一點了,雲初紅著臉道,“我不知道這是您的馬,我只是借用幾天,既然見到您了,那這馬還您。”
說著,雲初從荷包裡把一萬兩銀票掏出來道,“還有府上少爺借我的一萬兩銀票,麻煩您轉交給他。”
看著銀票,冀北侯眸光更慈藹了。
不用再懷疑了。
這絕對是他未來兒媳婦沒跑了。
那小子……
讓他離京辦事拿錢,他倒好,錢在半道上就被他送人了。
不過這錢是送到冀北侯心坎裡去了。
一萬兩銀票不是筆小數目,這姑娘竟然不動心,要還回來。
不會是沒看上他兒子吧?
這錢是他的,但既然被兒子送出去了,那肯定不能收。
“犬子既然給姑娘了,那就是姑娘的,即便要還,也不該還我,”冀北侯笑道。
“只是這馬,隨本侯征戰沙場多年,本侯得收回。”
雲初連連點頭。
不找她麻煩,她就心滿意足了。
人家的馬,收回是應該的。
可這銀票——
除非雲初自己坦白是不小心偷拿的,不然塞不出去啊。
護衛翻身下馬,牽著烈火。
雲初退到一旁,作揖行禮,冀北侯多看了她兩眼,騎馬離開。
兒子有了心上人,他要迫不及待的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內子啊。
尤其是這些天,冀北侯夫人正為兒子的親事操心。
沈鈞山脾氣暴躁,三天兩頭打架,雖然是冀北侯的兒子,這親事也困難的很啊。
倒不是娶不上媳婦,就是人家捧在手心裡疼的嫡女捨不得嫁,怕受欺負,庶女人家又不敢提,冀北侯夫人也絕不會同意。
冀北侯夫人聽後,還不敢相信,“不是騙我的?”
“這麼大的事,我能騙你嗎?”冀北侯笑道。
“那小子給人姑娘又是送錢又是送馬的,咱們兒子什麼時候幹過這樣吃虧沒好處的事過?”
冀北侯夫人嗔了冀北侯一眼。
哪有這樣說自己兒子的?
不過她也覺得自家兒子是看上人家姑娘,在極力的獻殷勤呢。
“有心上人了就好,我還真怕這些年你我對他疏於管教,以至他橫行霸道,把他那棵桃花樹都給擼沒了皮了,開不了桃花了,”冀北侯夫人欣慰道。
冀北侯沒敢說那姑娘把錢還給他的事,怕冀北侯夫人知道又擔心這好不容易開的桃花又焉了。
等那小子回來,一定要督促他早點把那姑娘娶回來。
冀北侯還有事忙,就出府了。
他回來只為告訴冀北侯夫人這件喜事,再者也怕冀北侯夫人把親事定下了。
畢竟是陪他兒子終身的人,還得他兒子喜歡。
他那兒子性子拗的很,不是他喜歡中意的,休想他乖乖娶妻。
未免橫生事端,只能避開著點了。
冀北侯走後,冀北侯夫人越想越樂。
沈鈞山回府之前,冀北侯已經腦補齣兒孫滿堂的景象了。
沈鈞山是翻牆回府的,丟了錢,還丟了馬,他怕被自家爹給打個半死啊。
丟錢事小,丟馬事大啊。
沈鈞山對那馬意見很大,他要騎一圈,那馬不肯,人家偷它,它叫都不叫一聲。
但凡叫一嗓子,他不就有所察覺了?
馬沒找回來之前,他一定要離他爹遠一點,再遠一點兒。
遲遲不回,怕冀北侯夫人擔心,偷偷回來報個平安,然後就走。
沈鈞山回屋,正好聽丫鬟笑道,“二少爺的親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