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都被北漠太子勸住了。
七天一過,北漠太子自己都有點忍不住了。
蘇陽還依然故我。
銀川公主天天陪自家母后也待不住了,蘇陽帶她逛街,去風景優美處走走。
銀川公主旁敲側擊,蘇陽看著她道,“岳父大人要打我板子,你幫不幫我說情?”
銀川公主手一伸,直接掐蘇陽的腰,“沒辦好差事,你還有閒情逸致到處瞎逛,我不叫父皇多打你幾板子就算不錯了!”
蘇陽,“……。”
“你真的不幫我說情?”蘇陽問的很認真。
銀川公主比他更認真。
然後——
蘇陽交差這一天,銀川公主沒能進宮。
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了,何況是進宮了。
蘇陽理直氣壯——
怕她進宮讓北漠王揍他。
為了臉面,他要堅決阻攔她不讓她進宮。
這一天,陽光明媚。
天空燦爛的不見一絲雲彩。
早朝之後,蘇陽就進宮了。
北漠王坐在龍椅上,眸光深邃的看著蘇陽。
眸底平靜如幽潭,平靜的水面下是噼裡啪啦的火苗。
沒辦法。
翁婿兩天生對頭。
北漠王有點理解為什麼東鄉侯喜歡打兒子了。
這不打能上天。
“十日之期到了,交給你的差事辦完了?”北漠王問道。
蘇陽四下看了一眼。
北漠太子擺手把人都退下。
蘇陽從懷裡摸出一本賬冊遞給北漠王。
北漠王眉頭打了個結。
他以為這賬冊是戶部尚書貪墨的罪證。
只是又有些疑惑,這些天他找京兆尹他們打聽了,京兆尹他們是知道多少稟告多少,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可京兆尹沒有提過戶部一句。
戶部尚書在戶部說一不二,兩位侍郎都是他的心腹,不曾聽說賬冊丟失這樣的事。
這賬冊……?
帶著疑惑,北漠王把賬冊翻來。
看了一眼,北漠王眉頭就擰成麻花了。
賬冊上記載的不是戶部尚書貪墨的錢糧,上面記載的是戶部尚書的出行。
什麼時候去什麼地方辦差。
“忙了這麼多天,你就拿這些跟朕交差?!”北漠王氣的頭暈了。
蘇陽笑道,“岳父大人往下來就知其中玄妙了。”
北漠王壓抑著怒氣往下翻。
賬冊三分之一記載的都是戶部尚書的行程,剩下的三分之二記載的是另外的大臣。
北漠王看了七八頁後,就察覺出不對勁了。
這上面的大臣都是戶部尚書的心腹,去的地方也很近,多是圍繞當年戶部尚書任職的地方。
北漠王看向蘇陽。
北漠太子問道,“這賬冊能說明什麼?”
蘇陽看著北漠王和北漠太子道,“吏部尚書曾在戶部尚書府老夫人的手上看到一串佛珠,那串佛珠是他當年孝敬郕王妃的。”
北漠王臉色一變。
蘇陽從京兆尹他們處得知北漠郕王謀逆時的事。
北漠郕王府被查抄,並沒有搜到多少珠寶錢財。
查抄的人掘地三尺也沒找到,最後北漠王他們都覺得北漠郕王是受了南梁蠱惑,才起了謀逆之心。
他所倚仗的只有南梁,借兵坑錢。
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蘇陽不這麼覺得。
南梁選中北漠郕王,說明他有野心,有謀略,而不是一個只聽使喚的傀儡。
這樣的人是不會甘心被人趨使的。
他必定有所準備,不會把希望全部寄託在南梁身上。
而起兵謀逆,最需要的就是錢和人了。
當年沒能搜到大量金銀珠寶,十有八九是被人運走了。
蘇陽懷疑戶部尚書就是這個人。
想找到戶部尚書藏人藏錢的地方不容易,明著逼問又沒什麼證據,總不能對一個戶部尚書直接用刑吧。
只能從別處想辦法了。
沒人懷疑過戶部尚書和北漠郕王有關,除了吏部尚書。
那戶部尚書這麼多年行事未必有他們想的那麼小心謹慎。
蘇陽就想到了查戶部尚書入朝為官後的行蹤,去過什麼地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