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鈞山紈絝之名遠播,是沒有過這樣的經歷的,他就是兄長和三弟的襯托。
上回被冀北侯誤會,以為沈鈞山開桃花了,結果是個烏龍。
現在……這朵應該沒開錯了吧?
就是開的這地方不合時宜,在大理寺大牢,這是身上有官司啊。
這樣的姑娘,爹孃哪能同意他娶進門?
獄卒見他走神,喚道,“沈大少爺?”
沈大少爺輕咳一聲。
沈鈞山轉身望向沈大少爺,“大哥怎麼來了?”
“給你送飯,”沈大少爺道。
獄卒把牢門開啟,把沈大少爺帶來的飯菜送進去。
沈鈞山皺眉,“怎麼不是接我回去的?”
沈大少爺扶額,“父親已經知道你揍了六皇子的事了,惱你太沖動,讓你自己想辦法出去。”
沈鈞山,“……。”
沈大少爺看了雲初一眼,笑道,“有人陪著,倒也不孤單。”
“我就不打擾你們用飯了,先回府了。”
沈大少爺轉身離開。
沈鈞山腦殼疼。
他知道他大哥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他爹真的不會救他出去。
非但不會救,甚至還會讓大理寺嚴懲他。
不然就真落得個縱容兒子,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名聲了。
不過他也不擔心就是了,才救了三皇子,他既然想讓冀北侯府幫他,就不得不幫他求情。
揍的是三皇子的兄弟,由三皇子保他,也能顧全皇上的顏面。
現在更重要的是填飽肚子。
沈鈞山把食盒開啟,把飯菜端出來。
三個菜,還有一壺酒。
沈鈞山拿起酒罈,拔開蓋子,酒香撲鼻。
正要往嘴裡倒,一隻手伸過來,直接把酒罈子搶過去了。
沈鈞山懵了。
抬頭就見雲初把酒往嘴裡倒。
沈鈞山把酒罈搶回來,道,“我還沒找你算賬了,居然敢搶我的酒?!”
他不知道雲初就是怕他和她算賬才喝酒的。
酒壯慫人膽啊。
搶了人家錦袍和馬了,雖然更重要的還是那一萬兩,但云初不承認那是她故意偷的。
連錦袍和馬都搶了,也不怕再多一壺酒了。
烈酒入喉,對雲初這樣只喝過果酒的來說就跟吞刀子似的,嗆得她咳嗽不止。
她酒量很小,一杯酒下肚,雖然沒倒,但臉通紅了。
她哏著脖子望著沈鈞山,“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吧!”
沈鈞山還真沒見過雲初這樣的姑娘。
當然了,他見過的姑娘就不多,大部分過眼就忘。
他拿著酒罈子繞著雲初轉了一圈,笑道,“落到我手裡了,還想要個痛快?”
“我想要你的命,直接看著牢頭把你掐死不就行了?”
果然是他從牢頭手裡救下了她。
救命之恩,雲初哏著的脖子收了幾分。
沈鈞山坐下來,道,“過來給我夾菜。”
雲初站著沒動,“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不做丫鬟,難道你還想做我的夫人不成?”沈鈞山笑道。
雲初臉一紅,想咬死他了。
沈鈞山就那麼看著她,雲初能怎麼辦,牢房就這麼點大,她想跑都跑不掉。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想到同樣身在牢房的娘,雲初鼻子泛酸,眼睛通紅。
這明顯是要哭了。
沈鈞山腦殼疼了。
怎麼這麼容易就哭呢?
這天又沒塌。
就算塌了,不還有個高的頂著嗎。
他是最怕人家哭的啊。
在大佛寺還能放她走,這可是在大理寺大牢,難道他要把牢房踹開讓人逃嗎?
雲初走過去給他夾菜,沈鈞山一把將她拉坐下,“算了,你還是陪我一起吃吧。”
雲初看著他,沈鈞山把飯都給她了。
沈大少爺只帶了一碗飯來。
獄卒見狀,趕緊送了副筷子來。
雲初戒備的看著沈鈞山,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沈鈞山沒想到雲初的戒備心這麼強,他道,“幫我試毒。”
獄卒,“……。”
這飯菜不是沈大少爺送來的嗎?
自家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