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在病榻前照顧了三天才緩過勁來。
再說沈鈞山,雖然坐牢很沒面子很枯燥無趣,但因為多了雲初,坐牢也沒那麼無聊。
沒事逗雲初玩,把她氣的跳腳,還沒地方能跑,只能忍著。
那恨不得撲過來咬死他的樣子,沈鈞山滿意極了。
唯一不滿意的就是獄卒太沒眼色了。
牢房破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修。
不修好,他晚上就得回去睡啊。
這一天,沈鈞山徹底忍不住了,獄卒路過的時候,他把獄卒喊住。
獄卒殷勤道,“沈二少爺有何吩咐?”
沈鈞山指著牢房道,“牢房都壞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修?”
獄卒,“……。”
獄卒懵了。
這牢房怎麼壞的,沒人比你沈二少爺更清楚了啊。
踹壞了又讓人修……
這是要鬧哪樣啊?
“要,要修嗎?”獄卒聲音顫抖。
沈鈞山眉心一皺。
不修他還說什麼?
一記眼神飄過去,獄卒趕緊道,“我這就修。”
看著獄卒修牢房,沈鈞山喝著茶,不要太心滿意足。
剛把牢房修好,崇國公世子上官暨就過來了。
看著他,沈鈞山眉頭皺緊。
他武功不錯,揍崇國公府二少爺和六皇子都不再話下。
顧及他們的身份,下手多有留情,一般人家打他一拳,他還人家一拳,看上去不分伯仲。
之前他和崇國公府二少爺他們打的難捨難分時,上官暨過來拉架,能把他拉開,武功絕對不差。
這麼多年都沒痛痛快快敞開的打過一回架,現在知道上官暨武功高,沈鈞山有點蠢蠢欲動了。
他沒想過崇國公世子是來找他的。
結果人家在他牢房前停下了,吩咐獄卒道,“把牢門開啟。”
獄卒把鐵鎖開啟。
沈鈞山望著上官暨,“你來找我的?”
“皇上已經恕你無罪了,”上官暨道。
“我在醉仙樓設宴一桌,希望你能和舍弟化干戈為玉帛。”
沈鈞山笑了。
他從木床上下來,走到上官暨跟前道,“你這個大哥有心做和事佬,你那弟弟可未必承你的情。”
在醉仙樓,他就看出來他們兄弟兩關係不睦了。
也是。
一個是嫡妻之子,一個是繼室所出。
一個爵位橫在他們兩兄弟之間,這關係就好不了。
再者他這個大哥驚才逸逸,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說服滿朝文武建立飛虎軍,其中阻礙最大的就是太子。
和太子關係好的是上官通,可不是他上官暨。
要不是太子病重,皇后無心其他,他能不能建飛虎軍還不一定。
他這個外人給他面子,他自家弟弟還真未必給。
“我可以給你面子與你弟弟上官通和解,之前的事當做沒發生,但你要先和我打上一架,”沈鈞山道。
“……好。”
上官暨把路讓開,沈鈞山邁步出牢房。
雲初看著他,有些難以啟齒。
畢竟她剛剛才和沈鈞山吵架,氣的牙根癢癢。
現在求情讓人救她,太沒面子了。
她看向上官暨,崇國公世子是好人,她知道。
他爹不知道誇讚過他多少回,崇國公世子定親後,他爹還後悔,可惜自己不在京都,這麼個好女婿被人捷足先登了。
雲初剛準備開口,沈鈞山回頭道,“你不走?”
雲初有點愣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我能走了嗎?”
話音未落,她就反應過來,快一步出了牢房。
她早就想走了。
這大理寺大牢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出了牢房,雲初給崇國公世子見禮,崇國公世子點頭一笑。
沈鈞山臭了張臉。
偷他錦袍,偷他的馬,他都沒找她算賬,還既往不咎救了她,她都沒對他有過好臉色。
對崇國公世子卻這麼好態度?
崇國公世子也沒長的比他好看。
沈鈞山火氣很大。
再加上他早就想和上官暨比劃了,上官暨也答應了,如今正是籌建飛虎軍最忙的時候,錯過今天,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