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通眉頭皺緊,看著男子道,“你不是我大齊人?”
男子笑道,“我是什麼人又有何妨,重要的是你能得償所願。”
上官通臉色冷沉。
這時候,門外小廝喊道,“二少爺,夫人讓你回府。”
上官通抬腳就走,男子轉身坐下,他身側的男子道,“世子爺,我看他沒那麼容易說服動。”
男子搖晃著杯中酒笑道,“他肯來,就已經被說服了。”
大齊崇國公,還有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飛虎軍,不論是哪個都足夠誘惑了。
上官通回去後,崇國公看見他就冷道,“跪下!”
上官通站在那裡,並沒有跪,上官暨也不在,飛虎軍事忙的很,他無暇分身。
崇國公要上官通退出飛虎軍,不少大臣不贊同,皇上不想和太后周旋,直接沒管了。
崇國公對上官通很失望,他要上官通主動認錯,把加入飛虎軍的名額還給沈鈞山。
上官通沒說話,崇國公夫人不贊同道,“冀北侯府二少爺技不如人,憑什麼要通兒把機會讓給他?!”
崇國公氣的都沒脾氣了,“技不如人?要不是顧著我崇國公府顏面,他能不能在沈二少爺手底下過十招都不一定!人家手下留情,他倒好,背後偷襲!”
崇國公夫人知道上官通怎麼贏的比賽,這麼說只是裝不知道,她道,“通兒這麼做是不應該,可讓他不論如何也要加入飛虎軍的是太后,通兒也是奉命行事。”
一句奉命行事就把過錯推的一乾二淨了。
反正崇國公也不會去問責太后,要真去了,指不定還會被太后數落,上官通不比上官暨差,他這個做父親的該一視同仁,若不是他執意阻攔,上官通用的著參加比試嗎?
讓他加入飛虎軍還不是他崇國公和上官暨一句話的事。
崇國公氣的抬手拍桌子,一張花梨木的桌子從他掌心啪嗒一下裂開。
崇國公夫人嚇了一跳,崇國公冷道,“太后吩咐的就能不擇手段嗎?!你問問他,是誰教他的不擇手段!”
崇國公為人正直,說一不二,沒有當眾戳穿自己兒子的手段,他已經愧對冀北侯了。
如今回了府,管教兒子,枕邊人還要袒護到底,崇國公看崇國公夫人的眼神很冷,“你護著他,是覺得他今兒耍的手段有理了?”
崇國公夫人後背一寒,他知道,崇國公這回是真動怒了,她這兒子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被人發現呢,只怕今兒是不會善了了。
崇國公夫人沒敢接話,崇國公罰上官通去祠堂跪一天。
上官通不肯去,直接被小廝架出去了。
崇國公夫人心疼兒子,氣道,“國公爺就這麼容不下我們母子嗎?”
說著,帕子就擦眼淚,好像受了萬分委屈。
崇國公更是惱火,“組建飛虎軍,府裡你不贊同,府外太后百般阻撓,現在飛虎軍組建成功了,又想方設法把通兒往裡頭塞,不惜耍手段也要進去。”
“你們這不是在幫通兒,是在害他!慫恿他走上歪門邪道!”
崇國公夫人直哭,“他是我生的,我不幫他,還有誰幫他?”
崇國公氣的額頭青筋暴起,“慈母多敗兒!你去佛堂給我跪著反省!”
丟下這一句,崇國公甩袖離開。
他還得去冀北侯府為不孝子賠罪去。
沈鈞山沒有大礙,冀北侯自然不會生崇國公的氣,就算生氣了,人家親自登門賠罪,再大的氣也消了。
上官暨組建飛虎軍的艱難,冀北侯很清楚,太后是最大的障礙的,若不是那時候太后病重,太后分了心,只怕現在都沒有飛虎軍。
現在這麼大塊肥肉,太后怎麼可能讓它從手邊溜走?
崇國公道,“鈞山那小子看似紈絝,實則骨子裡像極了你,全是正氣,暨兒得他相助,如虎添翼,飛虎軍能走的更遠。”
冀北侯有點懷疑,“上官兄會不會看走眼了?”
他那兒子哪有正氣了,除了幫文遠伯府伸冤,就沒做過幾件正經事。
要不是一心傾慕文遠伯府大姑娘,也不會管文遠伯府的事。
他想送兒子進飛虎軍,是想沈鈞山能多向上官暨學學,耳濡目染,幫上官暨,冀北侯可沒敢想,他還怕自家兒子把崇國公的得意兒子給帶歪了,那他就是罪人了。
崇國公大笑道,“我看人還沒走眼過,他要哪天認真起來,將來成就絕不在暨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