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要麼看會兒兵書再睡。
一整天安排的滿滿當當的,連進宮的時間都擠不出來,雲初能來瀑布找他,天知道他有多欣喜。
只是他的欣喜,雲初看不見,哪怕這條魚太鹹了,他也全吃光了。
雲初自己吃的時候,鹹的吐出來,“這麼鹹,你怎麼全吃了?”
沈鈞山從她手裡接過魚,道,“吃鹹點無妨,喝水方便。”
雲初都被他打敗了,她對自己的手藝很自信,怎麼就都放了鹽呢。
雲初沒吃午飯,不過她帶了糕點來,吃了兩塊,沈鈞山要把飯分她一半,雲初沒吃。
訓練耗費體力,她怎麼能吃他那份,若不是為了幫文遠伯府,他也不會開罪太后,把自己的親事給搭進去,他加入飛虎軍一來是因為他的理想抱負,二來就是想借此推脫太后,暫緩迎娶孫六姑娘過門。
不然以他冀北侯府二少爺的身份,要上邊關打仗,不是一定要加入飛虎軍不可。
陪他吃完飯,雲初就要回宮了,沈鈞山看著她道,“不能再多待會兒嗎?”
雲初搖頭,她也不想走,“今兒太晚了,我改日再來看你。”
這個改日,已經是十天之後了。
雲初再來的時候,沈鈞山關著膀子在石頭上練槍,雲初看的面紅耳赤,上回雖然渾身溼透,好歹穿了衣服的。
她轉身要走,沈鈞山哎呦叫疼,雲初趕緊去看他,“你怎麼了?”
“餓了,想吃魚,”沈鈞山道。
雲初恨不得捶他。
當然,她確實捶了,沈鈞山銅皮鐵骨般的身子,敲上去,他不疼,雲初手疼。
沈鈞山悶笑,雲初還怕耽誤他訓練道,“你就當我不在,我去抓魚了。”
雲初從石頭上跳下去,去水裡抓魚,好半天功夫才抓到一隻食指長的魚,小廝躲在暗處,輕易不露面,實在是看不過眼了,這麼小的魚,開膛破肚再一烤,估摸著就只剩下魚刺了,默默抓了一竹簍的魚拎過來。
雲初有點不好意思,趕緊把魚收拾乾淨,把火生起來,這回她多帶了些調料來,魚烤的香噴噴的。
沈鈞山聞著味道,“比上回長進不少。”
“我找御廚學了好幾天,這回肯定不會鹹了,”雲初道。
雲初還拿了條給小廝,感謝他幫忙抓魚,小廝都有些惶恐,沒辦法,自家二少爺那嫌棄的眼神,明擺著責怪他吃了他一條魚。
沈鈞山吃著魚道,“表妹也學烤魚了?”
一猜就準。
雲初學烤魚,顏寧也跟著學做給皇上吃。
皇上那叫一個高興啊,以至於太興奮,被魚刺給卡了喉嚨,吃饅頭喝醋都不管用,最後還請了太醫……
每十天,雲初就出宮看沈鈞山一回。
只是在河邊久了,難免有溼鞋的時候,抓魚的時候,不小心腳下一滑,栽水裡頭了。
這一栽,渾身溼透。
光是弄乾身上的裙裳就花了一個多時辰,再加上崴腳,等沈鈞山送她回宮,宮門已經關嚴實了。
沈鈞山也不想送她回宮,雲初則怕顏寧擔心她會出事,沈鈞山道,“我已經讓小廝給表妹送信了,她知道你會晚些回宮,也知道你崴腳了。”
把雲初帶回冀北侯府,肯定不行,所以兩人住的客棧。
雲初睡床,沈鈞山打地鋪。
雲初看著他,“你確定不回冀北侯府,要在地鋪上睡一晚?”
“讓我回冀北侯府,我肯定願意睡地鋪,”沈鈞山道。
“不過你要讓我睡床,那我肯定不願意打地鋪。”
他撐著腦袋看著雲初。
越說越沒正形了,雲初紅著臉背過身去,留給他一後腦勺。
沈鈞山真老實的睡了一晚上的地鋪,訓練太累,他倒是想爬上榻,可他怕萬一控制不住自己,什麼都沒敢做。
反倒是雲初,翻來覆去睡不著,藉著微弱燭火看了沈鈞山大半夜。
第二天一早,沈鈞山就把雲初送到宮門口了,看見她進宮,他才離開。
雲初是顏寧身邊最得力的宮女,她出宮一夜未歸,太后和寶妃都派人盯著呢,再加上是沈鈞山送她回來的,流言蜚語一下子就傳開了。
雲初是顏寧的左膀右臂,行事又謹慎小心,很難抓到錯處,太后想除掉她都找不到機會,再者她是文遠伯府大姑娘,只是進宮陪顏寧,算不得是宮女,不是大錯,想處死她幾乎不可能。
眼下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