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川公主想的很好。
大齊鎮北王世子妃醫術高超,她肯定能治好她曬黑的臉,既然能治好,那曬的再黑也不怕了,長胸最重要。
她的胸就跟吹了氣似的鼓起來,幾年沒長的,幾個月補回來一半了。
她得再接再厲。
再者,曬黑一點兒,也能取悅東鄉侯府。
曬的這麼黑,東鄉侯府會慶幸退親了,就更不會和趙詡生出嫌隙來。
然後——
銀川公主就可勁的糟蹋自己的臉了。
蘇陽勸都勸不動。
“反正都這麼黑了,我去大齊就是治臉的,”銀川公主道。
“……。”
蘇陽無話可說。
他打算和銀川公主坦白,他就是大齊東鄉侯府二少爺。
反正已經退親了,坦白也沒關係了。
可就在他準備坦白的小茶攤,銀川公主去淨手,蘇陽坐在那裡喝茶,等她回來就和她坦白。
結果湊巧,隔壁桌在談論他和銀川公主。
公雞母雞代替他和銀川公主拜堂的事傳了千里,傳到邊關了。
蘇陽,“……!!!”
他不敢置信。
他問隔壁桌,確定此事無疑。
蘇陽怒火中燒,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雖然不是他親自拜堂的,可公雞代替他的,他也得認啊。
銀川公主淨手回來,道,“你剛剛說有件事要和我坦白,你要和我坦白什麼?”
蘇陽,“……。”
要不是聽到這事,他就如實說了。
這會兒只能先矇混過去了。
要叫她知道,他是大齊東鄉侯府二少爺,已經娶了北漠公主,她跟著他只能做妾,還不得掉頭就走?
這裡距離大齊京都還早,總能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我要和你坦白,我身上已經沒錢了,”蘇陽嗓音飄的厲害。
“……。”
就這麼點事?
剛剛一臉嚴肅的樣子還嚇了她一跳呢。
銀川公主翻包袱道,“我有錢啊。”
說著,拿銀票給蘇陽。
蘇陽拒絕道,“不用,男人怎麼能用女人的錢呢?”
“那你沒錢怎麼辦?”銀川公主問道。
“我找幾個貪官打劫下,不愁沒錢用。”
不讓打劫別人,但打劫貪官,皇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銀川公主小聲道,“在往前走就是大齊了,你可別胡來。”
“我有分寸,”蘇陽道。
銀川公主就放心了。
等到了大齊,她才知道蘇陽的分寸是仿造大齊東鄉侯的令牌,她差點沒嚇暈。
她都不知道他身上到底藏了多少塊令牌了。
在銀川公主的逼迫下,蘇陽把身上的令牌都掏了出來。
施大將軍的令牌走之前物歸原主了,但他找趙詡要了塊真的。
除了這塊之外,還有一塊是北漠的。
必要的時候可能會躲到北漠去,畢竟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
北漠王肯定想不到他逃婚會逃到他眼皮子底下去。
所以北漠的令牌也有。
不過這塊令牌是真的,他託九皇子從宮裡拿的。
嗯。
他虛晃一槍,讓九皇子他們以為他去了北漠,萬一他扛不住皇上逼問招供了,追兵也只會往北漠追。
是以,三塊令牌都是真的。
銀川公主拿著北漠那塊,左右翻看道,“你這令牌做的足以以假亂真了。”
連她這個北漠公主都看不出哪裡假了。
蘇陽也沒解釋,就讓銀川公主這麼誤會也好。
他現在有更煩心的事啊。
不知道他能不能和北漠公主和離?
直接給休書,北漠王會不會氣的挑起戰事?
還有,他逃婚了,用公雞拜堂是逼不得已的舉動,怎麼北漠公主也用老母雞代替啊?
這是氣憤之下的舉動嗎?
蘇陽沒往銀川公主也逃婚了上面想,畢竟北漠王不是一般的想把女兒嫁給他。
北漠王不大可能讓自己的女兒逃婚。
更不可能逃婚了,飛虎軍在知道的情況下,還選擇迎娶空花轎回大齊……
蘇陽思來想去,覺得這極有可能是他爹放出來的假訊息,好把逃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