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系統的提醒，程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果然像它說的那樣。 白的都穿成黑的了，一道一道的印記，不知道還能不能洗掉。 “我先去洗個澡，你不許偷吃昂！”程意有些受不了自己，最終眼神在浴室和餐桌之前徘徊。 理智還是戰勝了慾望。 “我又不能消化，當然不會偷吃。”系統眨巴眨巴眼，蹲坐在餐桌上，看著程意進了浴室。 很快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它偷摸的掀開餐盤蓋，身體還沒有一個盤子大，就這麼趴在那裡細細的嗅探。 它只說自己不會偷吃，又沒說不能聞聞。 好香啊！人類真會做菜，可是它吃不了。 趕在浴室水聲漸停之際，系統又連忙把餐盤蓋給合上。 程意吹乾了頭髮，穿著浴袍出來的時候整張臉都被熱氣蒸騰的紅撲撲像個紅潤甜蜜的蘋果。 “好累啊！”他打著哈欠坐在椅子上，溫暖的空氣讓他整個人懶洋洋的。 “宿主你快吃飯吧，都要涼了。” 系統心虛的催促他。 “嗯，系統你知不知道秦琛會對那些人做什麼？”程意點點頭，確實是餓了。 他不緊不慢的執起餐具，剛來這還沒一天呢？自己就得了這麼一堆麻煩。 就算是在國內，他們這樣沒對自己造成實質性傷害的人也不會怎麼樣吧，最多拘留警告。 “算是知道一丟丟吧？大佬現在跟他們在一起。”系統對對手指。 它剛剛就注意到秦琛出去了，但離這家酒店也不算是太遠，很快就停下來。 “啊？秦琛沒在隔壁休息？”程意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嘴裡的奶油蘑菇湯都沒了味道。 “就我們被大佬救得時候，我悄悄給那些人上了個標記，結果顯示大佬現在的光點幾乎和他們重合。” 系統垂著頭，再往前追溯，其實在秦琛送過程意之後在房間裡沒待一會兒就下去了。 主要是在房間就幹了一件事，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把程意送給他的杯子洗乾淨，放在桌上。 就很奇怪他也沒用，就這麼洗乾淨放在那裡，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你能轉播嗎？”程意沒了胃口，他以為秦琛會把這些人送去警局，沒想到卻是私下解決。 “不太好……”系統開始吞吞吐吐，它是能看到畫面，可不太適合程意看。 作為一個系統它的善惡觀其實就是主系統最開始賦予它的一串程式碼。 人類的生老病死對它來說並不是值得在意的事情。 可程意不一樣，他前二十年一直生活都很平淡，斷胳膊斷腿的畫面實在是太過血腥。 怎麼說呢？ 出了國的秦琛性格更符合原書中的描寫。 看著畫面中被五花大綁倒在地上的三人，系統轉了轉眼睛。 “宿主你有沒有發現，大佬這次收禮物的時候特別的乾脆利落，杯子的效果比領帶要好得多。” 程意眯著眼睛，放在桌上的手緩緩地收起，環抱在胸前。 “我知道，別轉移話題。” “哎呀，宿主轉播不了，大佬就是把他們教訓一頓，又沒怎麼樣，指不定他們以前還用這樣的方法傷害過多少人呢？” 系統急了，幹嘛非要追根究底，它避重酌輕的跳過比較殘忍的畫面。 真論起來它也沒撒謊，確實沒傷及性命。 “要是沒有大佬，指不定他們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捱打也是應該的。” “啪~”話剛說完程意熟悉的巴掌就呼在它後腦勺上。 “我有說什麼嗎？再說我哪有這麼聖母心。” 只不過是擔心秦琛的行事作風會不會太過張狂，這麼看來原書中那些盼著他死的仇人。 說不定都是這樣結仇的。 他們本身對自己不懷好意，這次栽了是報應，可再記恨上秦琛就不好了。 “你給我觀察著，看看秦琛什麼時候回來？” 等了一會兒，程意長舒一口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會有辦法的。 有他在至少能幫秦琛度過那場既定的死劫。 “那你幹嘛？”系統好奇的張望，又被程意伸出手指抵在桌邊。 “睡覺啊，今天算是熬夜了，明天還要工作，不養足精神可不好。” 程意算了下時差，在國內這都是後半夜了，今天的運動量也超標，不知不覺間還熬了夜。 困死了，他伸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晶瑩的淚珠在眼中蓄起，程意反手揉了揉腰。 剛剛洗澡的時候發現不出所料果然紅了一大塊，還好穿的厚，估計一晚上也就消得差不多了。 只不過晚上睡覺不能平躺著感覺不舒服，腰部像是被硌到一樣。 被教訓的系統就老老實實的關注著門外的情況。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安靜極了，只留有微弱的夜燈照亮，程意也沉沉的睡去。 它始終沒有陷入沉睡待機狀態，好不容易電梯有了動靜，直升18層，隨著叮~的一聲。 逆天的大長腿從裡面踏出，掃描到熟悉的人，系統一下子精神了。 它開始猶豫是不是要叫醒程意，畢竟宿主說讓他觀察著大佬什麼時候回來，可又沒說要不要通知他。 正糾結著，門外的腳步在路過門口的時候停下，一身冷氣的秦琛轉身看著緊閉的房門。 系統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