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來幹什麼我也心知肚明,不必多說,人要為自己做的決定付出代價,成與不成那都是你的事情。” 秦啟掩唇咳嗽著,田伯立刻上前幫他順著氣,年紀大了最忌諱心情大起大落,前段時間因為秦琛和程意的事情血壓一直都不太穩定。 這剛想好一點,秦博銘他們又來了。 “老爺別生氣,醫生說了您的身體現在……” 田伯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秦啟伸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父親您也太過於偏心,這明明就是他於漸鴻聯合著秦琛做的局來套我的,您知道,所以打算旁觀嗎?” 秦博銘氣憤的站起身,臉憋的通紅,向來儒雅的面龐也顯露出幾分猙獰。 “我不僅知道,還預設了,這麼大人一點判斷事物的警覺性都沒有,真以為天上能掉餡餅,貪心不足蛇吞象,是有人逼著你把錢投進去嗎?” 秦啟閉了閉眼睛。 前段時間於老頭深夜拜訪就是給他打了一針預防針,可偏偏但凡聰明一點都能看出問題。 秦博銘卻只能看到眼前的一點蠅頭小利,目光太過狹隘,吃虧是遲早的事。 給他擦過那麼多次屁股,秦啟也累了,他不想在為這個年過五十的兒子費半點心力。 “你今天如果聰明的話,就不該帶著沐霄來,我本以為你是個好孩子能勸勸父母,現在看來可真是一家人吶。” 秦啟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秦沐霄,失望的開口。 “老田,送客!”秦啟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沐霄隨後開口。 客?他在這個家裡算是客? 秦博銘突然笑出聲,然後歇斯底里的質問。 “父親,同樣是你的兒子,他秦琛憑什麼?” “就憑他是我的兒子,他是秦氏的繼承人,而你是你母親強留下來的私生子,現在還想覬覦本就不屬於你的東西。” 秦啟轉過身擲地有聲,一字一句尤為堅定,顯然也是震怒不已。 是的。 他最開始甚至於在和秦琛母親結婚後直到她懷上秦琛才知道這個私生子。 還是對方強找上門的,在知道阿琛母親懷孕時故意上門來鬧的。 他和秦博銘的母親最多算是各取所需,年輕時的一段風流韻事罷了,後來也是和平分開。 自己還補償過她一部分錢,在那之後就沒有再聽說過對方。 他倒是也想知道自己措施做的好好的,她也滿口答應,為什麼會鬧出一個秦博銘來,打斷了自己後續的生活 。 那個女人很聰明,知道自己並不期待小孩,甚至還把小孩養大之後再找到合適的時機來鬧的滿城風雨。 若不是如此阿媛怎麼可能早早的就撒手人寰。 至此他對秦琛永遠是愧,而這個本就只被母親拿來當做上位的孩子,他自認為沒有在物質上虧待對方。 “老爺!”田伯驚撥出聲,急忙給面色赤紅的秦啟喂下藥。 “讓他們滾,滾出秦家。”秦啟呼哧呼哧喘著氣,目眥欲裂的瞪著三人,顯然是被怒火充斥著頭腦。 …… “秦總,爺爺一個人不會有事吧?”被帶到餐廳的程意擔憂的看向秦琛。 留秦啟一個人面對那三個不要臉的他有些擔心。 “不會。”秦琛的態度幾近於冷漠,他絲毫不想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 “多吃點,之後回去補個眠,黑眼圈重的能和大熊貓相比了。”他拿著公筷給程意夾了魚,還細心的挑了魚刺。 看的程意嚥了咽口水,愣是沒敢動,他們現在的關係已經好到這麼親密的地步了嗎? “不喜歡?”看程意遲遲沒動,甚至還有避開那一塊魚肉的舉動,秦琛詢問。 “我……大早上的還是清淡點好,秦總你也吃。”程意委婉的拒絕,目光緊緊盯著面前的粥。 等了一會兒沒見秦琛有其他的反應,只是定定的看著他,他手抖著給對方夾了一整隻蟹。 現在正是吃蟹的季節,肥美異常,只是程意對這個倒很平常,不討厭也不是很喜歡。 “喜歡吃蟹?”秦琛慢慢的拆著蟹,跟程意說起話來也是輕聲細語。 “還好,就是蟹殼有點難剝。”如果沒跟他們一起吃飯的話,程意還是更傾向於去掉蟹殼蟹腮蟹胃這些然後直接上嘴嗦。 但是看著秦琛這麼文雅細緻的扒蟹肉,一舉一動都是自小培養的矜貴,程意也不好把自己粗魯的吃相搬到他面前來。 就一直放著沒吃。 幾分鐘過後,秦琛面前的小碟子裡已經有冒尖的雪白的香香的蟹肉,程意垂涎欲滴,但也只是看看。 品著嘴裡鮮美的蟹肉粥他內心安慰自己,粥也一樣,裡面也是扒好的蟹肉放進去的。 都是真材實料。 程意這麼想心情就好了很多,突然香香的白白的蟹肉落在自己面前,他的目光噌的被吸引。 “嚐嚐怎麼樣?”秦川呢面帶微笑的看著他。 那麼一張驚為天人的臉,滿眼都是你,還給你剝蟹,這誰頂得住,反正程意是沒出息的嚥了咽口水。 看了看秦琛又看看扒好的蟹,他甚至還有心情把蟹殼擺放整齊,這也太有耐心了吧。 程意執起筷子,顫顫巍巍的夾起蟹肉放入口中。 鮮美,甜滋滋又爽到不行,他幸福的眯著眼睛,正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