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醒來,程意恍惚間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被子搭在身上,但又有點喘不過來氣,初步懷疑是感冒,他掀開被子剛想下床。 就被滿床的花瓣給嚇到了。 不是這咋回事? 不止是床上,地上,一路蔓延到門口七零八落的花瓣滿屋都是,陽臺桌上還有兩瓶酒。 仔細觀察桌下還有一攤透亮的不明液體。 地上還散落著自己的衣服,還有個攤開的行李箱,亂七八糟的堆在一起,房間裡的所有東西都東倒西歪。 彷彿被搶劫了一樣,被劫匪翻箱倒櫃的扒拉,但那個劫匪是自己。 “統兒……”剛開口想問下系統這是怎麼回事,程意就不可置信的摸上自己沙啞異常的喉嚨。 “你醒了?”系統從另一個枕頭下鑽出來,還人性化的打著哈欠。 “這是怎麼回事?”程意扯著開口就生疼的嗓子,還是想知道昨晚自己幹了什麼。 “沒啥,就是你喝了酒吵著要回家,然後收拾東西,大佬來給你送花,你揪著花瓣罵了大佬1283次狗男人,還有3121次渣男我讓你喝水潤潤喉嚨你也不喝。” 系統木著臉解釋,怕程意不相信他昨晚還錄了一段小影片,這會兒剛好放給程意看。 “我後來又見了秦琛?”程意痛苦的皺著眉但還是堅強的詢問。 “那倒沒有,你沒開門大佬把花放在門口就走了。” 系統搖搖頭,從床底下把花的殘屍拖出來,本來唯美漂亮的花束現在只剩下光禿禿的包裝紙和花枝。 就連點綴的綠葉都被程意薅禿,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天啊!我做了什麼…… 程意頗為痛苦的捂著腦袋,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被糟蹋的不成樣子的衣服。 還有不堪入目的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他咬著唇在行李箱裡找到手機,讓人來收拾房間,自己拿了衣服躲在洗手間洗漱。 別的不說睡在花上,還真讓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程意苦著臉任由水流從頭頂沖刷。 等那股味道消失後,手腳都被泡的有些發白,他擦著頭髮走出來,房間已經煥然一新。 根本沒有打擾到他,家裡的傭人效率就是這麼高。 就連那乾巴巴的花枝,因為沒確定程意還要不要都被擺在桌上,其他的都已經恢復原樣。 被弄髒的衣服也被收走清洗。 看了眼手機只有秦琛給自己發的幾條資訊,先是叫自己下來吃飯,後面沒等到回覆就讓他好好休息。 今天暫時不用去上班,他幫自己請了假。 程意垂眸看不出喜怒,不過秦琛不在家就沒什麼顧忌了。 換好衣服下樓找藥的時候碰到田伯,得知他感冒的訊息當即就要通知醫生來給他看。 在程意的極力阻攔下說真的只是普通的感冒,才放棄這個想法,轉而打了電話。 在醫生詳細的詢問後得到風寒入體的結論。 按照對方開的藥在田伯的監督下吃了下去,他才作罷。 “意少爺先去休息,我待會讓人做了滋補的飯菜送上去。”田伯嚴肅著臉催促,恨不得上手去扶他。 一個小小的感冒讓他看的還以為自己得了絕症不久於人世了呢。 但程意對這樣的關心還是挺感動的。 “田伯,不用特意準備了,廚房有我的早餐吧,隨便吃點就行。” 雖然沒什麼胃口,但他是真的餓了。 昨晚因為喝醉了在睡大覺都沒有吃飯,現在肚子扁扁的,腹部的線頭都更明顯了。 田伯的好意他心領了,但是真的很餓,程意現在恨不得吞下一頭牛。 “不,那些都不太適合病人吃,我很快就安排好,意少爺你先去休息。”田伯很堅持,親手給程意衝了蜂蜜水。 塞到他手裡,溫熱的溫度暖著雙手,程意胳膊拗不過大腿,最終摸了摸肚子,還是拒絕不了田伯的好意。 不到半個小時,程意靠坐在床上看著田伯帶人進來。 他剛想下床就被制止,眼睜睜的看著人推進來一個床上桌,下面帶小輪子的長比床還要寬點,高度在自己坐著的腰腹部。 順暢的推到他面前,大概有個八十厘米寬,程意瞪著眼睛看著剩餘的人把手裡的東西擺在桌上。 簡直不要太省事,手邊被放下筷子,還被盛了一碗湯的程意眼皮跳了跳。 田伯揮揮手,那些人都轉身離開。 “意少爺你先用餐,有事直接手機聯絡我,我們就不打擾了。”說完田伯也轉身離開。 還特貼心的給他關上房門。 程意:“……” 還是第一次這麼放肆的在床上用餐,感覺挺奇妙。 從小到大,爺爺都有種格外的執拗,吃飯必須在餐桌上,哪怕是生病也要爬起來。 也不是說他不愛自己,就是小老頭有點自己的執拗,以至於程意長這麼大還真沒在臥室吃過飯。 潛移默化的染上了這點小習慣,現在看著桌上的飯菜他抬抬手不知道該怎麼下口。 有種不會吃飯的感覺。 別說還挺爽的,那種彆扭在程意嚐了一口湯之後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他甩開膀子眼睛都亮了,桌上的飯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在那張有些肉感的嘴裡。 “這湯好喝嗝~”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