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轉身坐在床上,懷裡抱著枕頭語氣帶著後怕。 “是嗎?” 噩夢?夢中也能買道具嗎? 秦琛彈了個影片過來,程意接通,他不動聲色的打量程意的一舉一動。 “怎麼突然開了影片?”程意有一瞬間的心虛,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而已,畢竟他已經把東西全都塞進衛生間了。 “想看看你。”秦琛笑了下,還是他熟悉的程意。 每次心虛的時候眼神都不自覺的向左飄,那他應該是在試探。 轉念一想,既然沒什麼危險那就很好,秦琛看透了卻還是裝傻。 “怎麼忽然想著白天補眠,晚上沒睡好嗎?” 他岔開話題,面上卻是風輕雲淡。 在09那裡知道程意回去至少需要幾十萬積分後,他內心那股總是抓不住程意的感覺消退不少。 但這系統終究是個不穩定的炸彈,秦琛望著程意,彷彿能看到在他身上依附的系統。 在衛生間躲著的小一渾身一涼,它警惕的看看周圍,好奇怪的感覺。 又聊了一會兒,確定秦琛是真的沒有起疑,程意才以讓他早點休息結束通話了電話。 “呼~”真累,一上午感覺真是度日如年,程意倒在床上根本不想動彈。 現在想想剛剛的疼痛是真的恨不得死了一了百了,程意張開手沒被其他人看到的手心處。 十個血紅的月牙整整齊齊,不知道秦琛回來之前能不能好,被發現了該怎麼解釋呢? 程意有些憂愁。 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秦琛掛完電話就改簽了機票,一來是他提前去程意肯定會發現,二來是這邊確實還要收下尾。 最早也要後天除夕才能回去。 莫名其妙被秦琛吩咐去機場的司機,在回程的路上又接到秦琛的電話,說來接他。 雖然滿腦子疑問但只是看了秦琛一眼,理智的閉嘴,因為他的表情看上去是真的很不美妙。 風雨欲來,想起這幾天聽到的風言風語,老陳更確定了某些旁支的人恐怕是真的觸及到秦總的底線。 現在老秦總不在,沒有他在中間周旋,秦琛的手段更是狠絕,他們是真的完蛋了。 老陳眼觀鼻鼻觀心,專心開著自己的車,載著秦琛回到老宅。 半夜,程意在所有人都下班,整棟樓只留下暗淡的夜燈後,和系統一起抱著被子一路躲著監控來到一片空地。 “快,就在這裡吧,你待會兒擋著點不要讓其他人發現火光。” 程意帶著毛絨帽子包裹著頭,這是他的備用方案,就算是被發現,只要沒被看到臉。 他打死不承認也沒關係,畢竟誰能想到他大半夜不睡覺反而把自己的被子給燒了呢。 “好。” 系統看著程意一陣忙活,找了個小道具遮蔽了這片區域。 “來個火。”程意把東西擺好,上面撒上酒精,朝小一勾勾手指。 “我怎麼感覺你跟叫狗似的?”小一滿臉黑線的撇嘴,但還是丟給程意一盒火柴。 “不是,就給這個啊?”程意眨眨眼,這什麼年代了,系統配備的火居然是火柴。 “嗯呢!你湊合著用吧,,我上哪給你找打火機,快點的,道具只能遮蔽二十分鐘,這五分鐘都過去了。” 小一一邊把風一邊催促,反正撒了酒精著的快。 程意動作生疏的掏出一根火柴刺啦一滑,細細的火柴棍斷了,他手捏的太緊,火柴也沒滑著。 實在是沒用過這類懷舊的物品,一連兩三次都沒成功,還是系統看不下去接過之後刺啦一聲。 細微的火苗躥起,被它扔到被子上。 “哄!”的一下火苗遇酒精不斷的往外蔓延,沖天的火光照耀著他們的身影。 看著沾有血跡的被子被火苗吞噬,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程意緩緩鬆了口氣。 乾燥的蠶絲被燒的很快,程意時不時的拿根棍子捅一下,讓它燒的更徹底。 幾乎沒用多長時間就燒了個一乾二淨,只留下淺灰色的灰塵。 “咳咳~”程意捂著嘴,接了桶水把剩餘的灰燼澆滅,隨著水流的湧動,灰塵也逐漸分散流入下水道里。 直到完全看不出什麼,他才把水桶放回原位,和小一一起返回房間。 所幸一路上也沒碰到什麼人,也沒出任何岔子。 回到房間的程意長舒一口氣,一個衝刺蹦到床上。 他抓握了下手掌,確實能感覺到細微的變化,雖然過程很痛苦,但是能明顯的感覺到身體充滿力量。 感受著胸腔裡穩健的心跳,程意不由自主的發散思維:以後他在跟秦琛一起去跑步的時候應該不會是之前那種弱雞模樣了吧? 不知為何程意驀然高興了,他懷揣著這樣的心思進入夢鄉。 兩天時間一閃而過,程意幾乎是數著最後的幾個小時,想著會幾點到來。 也許是晚上,也許是白天! 程意一整個興致高昂,本來讓他陪著一起下棋的秦啟也被他這時不時跑神的樣子給激起了好奇。 他慢悠悠執棋落下:“小意看什麼呢?” 一個小時恨不得看個十次八次,今天下午他一次都沒贏過。 甚至心思完全不在棋局之上。 “在想阿琛什麼時候回來。”程意不好意思的笑了。 秦琛沒有告訴他具體時間,他也忘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