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跟他有過嗨品交易,估計把我當成你的幕後老闆了。安排我跟他見一面,帶上傢伙多叫上幾個兄弟,別讓劉金水給端了窩。還有,這是我第一次以嗨品老闆的身份與社會幫會打交道,也是最後一次。以後路怎麼走,你自己決定,別再來找我。如果嗨品這條路實在走不下去,那就不要做了,沒人會把你怎麼樣。”陳楚默說道。
“據可靠訊息,晚上8點,劉金水會去一間茶館跟人碰頭。既然他不願意回帖,我們就直搗龍穴會他一會,楚默你覺這個安排如何?”鴨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初陳楚默把嗨品生意交給他手上的時候,自己信誓旦旦要把嗨品事業做成世界第一,沒想到才過了一個來月自己就搞不定了,實在是沒有臉面再在陳楚默面前說大話!
唐人街陳楚默還是很熟悉的,剛來美國的時候,沒事自己都會到唐人街逛一逛。對周圍環境很熟悉,不用擔心跟劉金水乾仗找不到路逃跑的問題。
那間茶樓在唐人街的一條小衚衕深處,十分隱蔽,行人遊客很難察覺到這麼一個地方。看守的混子對裡面一通報,攔下鴨子,引路人阿發僅把陳楚默給請了進去。鴨子幾次拜訪無功而返,陳楚默一來立馬大開方便之門,劉金水要見陳楚默的小心思顯露無疑。
茶樓一共三層,青磚綠瓦,雕龍畫鳳,無論是外觀還是內室都是清朝風格。陳楚默跟阿發進入了一個院子,院子不大,種著好些花花草草,看得出茶樓老闆是一個閒情雅緻的人。
進去後才發現進來的門口是一個側門,陳楚默心裡有些不爽,覺得這有違華夏傳統的待客之道。不過當看到院子正方的大門緊鎖的時候,想到劉金水也是由側門而入茶樓,內心也就釋然了。
茶樓一樓的房門緊鎖,屋內燈光白亮,卻十分安靜,顯然屋子裡沒人。
“一樓的房間平時都空著,是專門留給老先生們拜訪休息的地方。二樓是茶樓,負責來客的飲食。三樓是年輕客人的房間,不過很久沒人住了。”阿發一邊走一邊說道。
茶樓屋簷下是一條一米來寬的走廊,沿著走廊走到茶樓側面,發現牆體上掛著不少照片,絕大多數為黑白照,除了少許彩色照。從相片的影像來看,這些黑白相片有不少年頭了。
“這些都是到訪過我們這裡的客人相片,廟堂的展覽館擺放不下,暫時移展這裡。陳先生如果有興趣,明日正廳開門之後,可以去看一看。”阿發見陳楚默放慢腳步,介紹道。
嗯?這人看著眼熟啊!不是電視裡那個,那個,那個打仗的孫中三先生嗎?他也來過這裡啊,怪不得深處鬧市如此靜謐,原來是名勝古蹟啊!
穿過側廊,來到茶樓後邊,又是一個花園,比前院的院子略小,種的盆景確實密密麻麻。花園是一排綠瓦矮房,面對茶樓的一面是平平整整的一堵牆,沒有一個視窗,顯得很神秘。
“嘟,嘟嘟,嘟...嘟!”阿發有節奏的敲了敲鑲在這堵牆中間的木門。
“吱吱!”過了一小會,裡邊一個60來歲的花白鬍子老人盈門而開。
“陳先生,這是茶樓管家白老先生。”阿發說完轉身離去,並未跟陳楚默進門。
進了門,是一個通廳,前門後空,兩邊前面跟茶樓外走廊一樣掛著很多人物相片,略為不同的是,這裡沒有一張彩色照。
“右邊廂房是資料室,左邊廂房為廟會物件展覽廳。每年大會來這裡的人很多,前邊的空曠地是留作幫內訓導之用。空曠地後邊便是我們的主廳,劉堂主、謝堂主和幾位長老正在哪裡等候。”白老先生輕聲說道。說完轉身走了出去,並重新關上了門。
“咯噔”聲音極輕!鐵鎖都上了,是要甕中捉鱉嗎,劉金水你也太陰損了點吧。陳楚默心裡嘀咕道。
通廳不長,七八步便走了出來。透過空地,陳楚默看見眼前的大廳前邊掛著一張大牌匾,紅底金字,上書‘致公堂’三個大字,右下角又書‘五洲洪門總堂’六個小字。
好有氣勢的繁體草書,修煉幾十年的書法大師也難寫出如此字來,也不知道是誰所寫,陳楚默心裡暗暗感嘆道。
大廳的最裡邊擺放著一張大長桌,桌子上擺滿了牌位,前面焚香祭酒點蠟,是一個華夏鄉間祠堂布局。
兩旁的大木椅上各坐著三個人,正朝陳楚默望過來。陳楚默有些詫異,大廳的六個人裡邊,沒想到除了劉金水,還有一位老熟人。
“劉先生好久不見,越來越年輕了。謝先生走到哪裡都能遇到你,緣分啊!”陳楚默幾個快步迎了上去,與兩位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