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再次得到同胞們的鼓掌認可,不得不說,陳楚默搞關係真有一手。
敬酒完畢,陳楚默就回了裡間的新生桌與眾人吹牛聊天起來。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心中有事要發洩,陳楚默汙言穢語滿天飛,還老往劉卿兒身上蹭,一點讀書人斯文的樣子都沒有,妥妥的一個流氓地痞子。
“陳楚默,你挺能喝,來,學長敬你一瓶。”
還沒等陳楚默反應過來,一瓶酒‘嘩啦啦啦’澆在陳楚默頭上,一旁拿著空瓶子的趙鄺哈哈大笑。
“學長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身旁的張大生對趙鄺的戲弄頗有微詞。
“美國式玩笑,懂嗎?沒意思。本來還想著給你們一幫新生一人來一瓶呢,被你小子這麼一說,我倒真的覺得自己成了弄堂裡的小流氓了。”趙鄺掃興的坐回了大四學生桌。
“這裡80%的男生大一迎新會被曾經被學長們這般戲耍過,當然也包括我和趙鄺。等下還有大二大三的學長學姐過來給你們‘敬酒’呢,這就受不了了,那趁他們沒進來趕緊跑回宿舍哭鼻子去吧。”陸明宇站起來朝著大一新生嚷嚷道。
“既然是迎新傳統,那就無對錯,陸學長不必給我道歉。”陳楚默抽出幾張衛生紙擦了一把臉,揉成一團扔到了大四學生桌上的菜盤子裡。
“陳楚默你要幹嘛?是不是瘋了!”何武隆扯著陳楚默的衣角,小聲訓斥道。
“呦,脾氣還挺大啊,是不是碰不得啊?”看到陳楚默如此無禮的舉動,趙鄺提著一瓶酒再次走了過來。
“美國式玩笑,學長學姐們不會介意吧?”陳楚默哈哈大笑道。
“沒大沒小,有你這樣跟前輩開玩笑的嗎?難道家裡沒教你別往別人菜飯裡添噁心嗎,這麼沒教養!”趙鄺大聲罵道。
這一罵,驚動了外包間的大二大三前輩,紛紛跑進來看熱鬧。
“不就酒澆頭嗎,又不是屎尿澆頭有什麼好生氣?我們當年迎新會不但打酒仗,一幫大老爺們還大跳脫衣舞呢,快去跟學長們道歉。”徐天進來得知弄清了原委,把陳楚默拉到一旁教訓道,避免了陳楚默再次被趙鄺洋酒澆頭。
徐天學長是一個爛好人,只會循規蹈矩的生活,即便有些事情看著不那麼合理,但是隻要有利於在集體生存下來,他都會選擇去適應而不是去反抗。而哈佛人才培養的方向是各行各業的leader,所以他們錄取的學生都是有主見、能搞好人際關係和積極參加社會活動的人。這些條件徐天似乎毫不具備,也不知道是怎麼錄取到哈佛的,怪不得老美整天說華夏學生古板沒有個性,不願意錄取更多內地學生來美國頂級學府上學。
“任何美國人都不會跟第一次見面的人開一個所謂美國式玩笑,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學長你因該比我更清楚。謝謝學長的勸道,我知道怎麼做。”陳楚默說完走回了桌子,沒再給徐天訓自己的機會。
“李學長,我覺得跟新生開這麼個美國式玩笑不太合適,是否能考慮把迎新會的這條流程取消掉?”陳楚默走到李少琨身旁問道。
“規矩有人喜歡自然也會有人不喜歡,這是正常現象。對於這個迎新儀式,說實話我也不喜歡,這個舶來品不適合我們華夏人拿來玩。”李少琨回答道。
靠,說了這麼多,就是不表態,可真夠狡猾。陳楚默心裡把李少琨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開得起玩笑才能共得了事,潑酒互動是前輩們定下來的規矩,豈是你一個毛頭小子說改就能改!?”陸明宇譏笑道。
一丘之貉,狗嘴吐不出象牙來,陳楚默之前對華夏老鄉會的好感蕩然無存。
“小子,要是你對我們哈佛華夏老鄉會不爽,勸你還是趁早離開哈佛滾回川省吃火鍋去。”趙鄺和陸明宇一唱一和。
“那請問李學長,你當初是否也被人拿酒澆頭了?”陳楚默冷冷的問道。
“你算什麼東西,輪得到你來問會長嗎!”趙鄺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