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東自從14歲走出社會,摸爬滾打了30年,什麼樣的大風大浪都見過。要是我再年輕幾年,定會提著兩把菜刀,一個人就敢把潮汕幫,臺灣幫和香港幫三大幫派給撂了。唉,可惜啊,近年來身體諸多不適。不單手腳不便,上月還進了醫院,放血降血壓。打打殺殺的事情,恐怕是力不從心了。老了,現在的世界是你們年輕人的,以後怎樣,還得看你們後輩。”鄧發東唉聲嘆氣的說道。
“關於酒吧,楚默,不瞞你說,其實我阿東今天找你喝酒,也是為了酒吧這事情。現在哥哥我上有老,下有老,一大家子吃喝拉撒都指望這我。不用說不能出半點意外,就是一個小病小痛的,念及家人,都會讓我擔心不已。所以,我阿東經過一番思量,決定把莞城的酒吧轉讓出去。安心回南寧守著幾個老產業,頤養天年。原想把這些酒吧全轉給你,不想你又出了這檔事。說實話,我阿東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了,難啊!”鄧法東煞有其事的說道。
靠,這個老狐狸,倒會找理由金蟬脫殼。當初你擅作主張硬要拉我下水,跟你一起投資酒吧產業,意氣風發,英勇得很,可沒見你有半點隱退之意啊。現在稍有不順,就立馬撩爛攤子,找我當接盤俠。好事全給你佔了,壞事全讓我來擦屁股,感情你這是把我當套子用呢。不行,得想個緩兵之計!
“東哥,實話說吧。轉讓酒吧,我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賣酒吧股權的事情,更是找好了買家。就等著東哥點頭,我就簽字正式給轉讓出去呢。既然東哥也有轉讓酒吧的念頭,要不我幫東哥問問,看能不能讓買家一併把這幾十家酒吧一起收了去?不知道東哥你那部分想要個什麼價合適?”陳楚默問道。
“這個好說,你那份什麼價格,我這份就什麼價格!”鄧法東雞賊的說道。就不信,你陳楚默敢不給一個公道的價錢。
“我試試看,不過東哥不要太大希望,這個朋友資金不是很豐厚,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陳楚默說著就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肥仔七嗎?對,我楚默,挺好的。當然有好事,不然給你打電話幹嘛呢。對,是我的那個朋友,價格一樣吧?行,那你跟他談...東哥買家叫你跟他談!”陳楚默說著把愛跑手機遞給了鄧法東。
“雄哥,推我出去透透氣,謝謝!”陳楚默接著說道。
跟著精明的鄧法東多年,阿雄現在對事情的拿捏十分精準,當然知道陳楚默這是什麼意思。不就是兩邊都抹不開面子,不好意思在房間聽買賣雙方的談判嗎?這時候迴避東哥,情有可原,阿雄自然願意幫陳楚默這個忙。於是,二話不說,推著陳楚默出包間去了。
過了,將近二十分鐘,阿雄才又推著陳楚默回到包間。
“東哥,怎樣?條件談妥了嗎?”陳楚默一回到包間,就關心的問道。
“對方只願意一次性付清6千萬,分期半年七千萬,分期一年八千萬。”鄧法東說道。
“嗯,這倒很像肥仔七的性格。也怪我當初太著急出讓手裡的股權,7千萬就給賤賣掉了,要不現在東哥這邊談判也不會這麼艱難。”陳楚默說道。
“楚默,可別這麼說,這事情怪不得你。本來做生意就是這樣,不是賺就是虧,你不要過於自責。”鄧法東說道。
“那東哥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這酒吧還賣嗎?”陳楚默問道。
“賣,果斷賣!我要求也不高,只要有人能夠出個跟你那邊一樣的價錢,一次性付清7千萬,立馬我就簽字。”鄧法東斬釘截鐵的說道。
“酒吧這個行當,在有錢人眼裡就是個下三濫的生意,根本看不進眼裡去,更別說要掏錢買了。而看得上的,手裡又有錢的,怕是一時半會也難找到。當初,楚默初出社會,根基薄弱,有幸得到東哥的多方照顧,才能走到今天。既然東哥決意急流勇退,歸隱山林。我陳楚默也不是個忘恩負義之人,東哥你那份股權,暫且就寄存在我這裡吧。過些時日,我再找機會轉手出去。”陳楚默思量良久說道。
“楚默,你現在都成這樣了,還替我阿東這麼著想,真是個好兄弟。這份恩情,無以回報,來我阿東敬你一杯。別的地方不敢說,以後回南寧要是有誰敢再動你一根毫毛,我阿東就算家破人亡也要跟他拼了。”鄧法東說道。
“不過,楚默你有沒有想過,如今潮汕三大幫,來勢洶洶,怕是沒什麼人敢犯險進入酒吧行業。要是萬一轉不出去,酒吧栽在你手裡怎麼辦?”鄧法東說道。
“被打這個仇,我始終是要報的。哪怕今天我陳楚默走了,也總有一天會回到莞城痛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