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離別(1 / 2)

清晨的校場,有那早起的學子在跑馬,也有學子坐在一旁昏昏欲睡。 只是,當他們看到一匹漂亮的矮腳馬上坐著一位漂亮的女娃娃時,所有人都像被定住了一樣。 “我沒瞎吧,給那女娃娃牽韁繩的可是十一公子?” “你沒瞎,我也看得清清楚楚,他就是十一公子。” “天啊,能讓十一公子牽韁繩,那小娃娃是什麼來路?” “莫不是妘氏貴女?”姜司予母親出自妘氏,說不定是母家來的親眷。 此時,剛剛牽著馬駒來到馬場的姜樵看到這一幕立刻氣得七竅生煙了,難怪阿兄說這匹小馬駒不是送給他的,原來是送給南初那個黃口小兒的。 怒火席捲了姜樵的理智,他翻身上馬,馬蹄翻飛,就要朝著姬南初撞去。 姬南初沒有想到這匹矮腳馬這麼的溫順,乖巧得很,被姜司予牽著走了好幾圈,她有些躍躍欲試了:“十一叔,我想自己試一試。” 姜司予牽著韁繩的手根本松不了,雖然這匹矮腳馬很溫順,但畢竟是畜牲,若是自己鬆了手,發生了意外怎麼辦?可是如果自己不鬆手,南初就永遠學不會騎馬,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場邊突然傳來一陣驚呼聲,他轉身看去,頓時驚得血液直衝頭頂。 姜樵駕著馬朝他們衝來,氣勢洶洶。 矮腳馬似是感覺到危險,開始拼命地掙扎起來,姜司予無奈,只能一把鬆掉韁繩,把南初從馬背上扯了下來,急急地避讓到一邊去。 姜樵駕馬疾馳,在經過他們的時候,狠狠地瞪了南初一眼,然後朝著那匹矮腳馬追去,竟然一隻手抽出了掛在馬鞍邊的長刀。 姬南初一驚,這個姜樵真是心狠手辣,矮腳馬惹到他了嗎?這是要抽刀斬馬? 姜司予立刻屈指放在嘴邊吹了一聲哨,雪駒飛奔而來,他抱著南初飛身上馬,朝著姜樵而去。 “姜樵,你幹什麼?”姜司予難得面有怒容:“你住手,再不住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姜樵氣鼓鼓的,一手持韁繩,一手持刀,朝著矮腳馬疾馳而去。 矮腳馬受了驚,在馬場狂奔嘶鳴,卻不得其路,馬場之中泥土翻飛。 眼見著姜樵的刀尖就要追上矮腳馬了,姜司予抽出馬鞭,用力地朝著姜樵的馬甩去,那馬鞭猶如長了眼睛一般直接纏住了馬的脖子,他用力地勒停了疾馳的馬匹,只勒得韁繩入肉,鮮血淋淋。 因為巨大的衝擊,姜樵不得不跳馬,他縮著身子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滿身汙垢,爬起來怒吼道:“你幹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 這時馬倌匆匆而來,把兩匹馬都帶離了校場。 姜司予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姜樵:“應該我問你吧,你要幹什麼?” 姜樵雙眼通紅,突然大喊道:“你是我的哥哥,你為什麼對外人都比對我好,你送她牡丹玉佩,還送她小馬駒,她是誰,不就是一個卑賤的商人之子,憑什麼,憑什麼......” 姜司予立刻抬起胳膊,把南初圈入懷中,不讓她聽到這些汙言穢語,他冷漠地看著姜樵:“我沒有弟弟!” 聽到這一句,姜樵猶如被抽掉了靈魂一般,他說他沒有弟弟,那自己是誰? 姬南初看著姜司予被鮮血染紅的右手,伸手就要去拉,他卻直接避開了,把手藏在了身後:“沒事,當心弄髒了你的衣裳。” 姬南初不明白姜司予和姜樵之間是怎麼回事,但是她並不關心,只關心他手上的傷:“我不怕衣裳弄髒,讓我看看你的傷。” 姜司予搖了搖頭,輕輕夾了夾馬腹,往馬場邊走去:“南初,我不能教你騎馬了,我知道你阿兄阿姐都會騎馬,讓他們教你好嗎?” 姬南初現在不關心教不教騎馬:“十一叔,你的傷!” “不礙事的,褡褳裡有藥。”姜司予微微笑道,騎著馬出了校場,又出了族學的大門,單手抱著南初下了馬:“我們就在此處等你的阿兄阿姐!” 姬南初邁著小短腿伸手去扒拉馬腹上的褡褳。 “你幹什麼?”姜司予把韁繩系在門柱上,微笑著看著她。 “藥,你的手要塗藥!”姬南初一臉嚴肅:“如果你不塗藥,我就不讓你走!” 姜司予拿她沒有辦法,只能上前從褡褳裡掏出了藥,灑在傷口上:“好了,藥塗好了!” 明明是應該恣意快活的年紀,卻在他的眼裡看到了濃厚的抹不開的憂傷,姬南初莫名地就有些心疼,從懷裡掏出一方帕子,輕輕地纏繞在他的手心:“十一叔在外行走,要注意安全。” “你也是。”姜司予握緊拳頭,柔軟的帕子包裹著他的手心:“南初也要平安順遂地長大。” “南初!”一輛馬車停在族學的門口,姜維從窗戶裡探出了大半個身子。 姜燮抱著匣子從馬車上下來,目光掃到了姜司予的右手,血跡已經沁出了帕子,他卻什麼都沒有問,躬身一禮:“十一公子,多謝您救了阿維,父親母親讓我把這件油衣送給您,不算貴重,但您常在外行走,若是能避些風雨,也全了我們的感激之情。” 油衣雖然不算貴重,但是這麼一件油衣也是得來不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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