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小荷宴(1 / 2)

蒔花館,人影寥寥。 紅珠看著樓裡清冷,愁眉不展,想著是不是要改換門庭,生意總這樣慘淡也不是辦法。 “紅珠!”門口停一輛馬車,姒蓉從車上跳下,滿面紅光,手上拿著一個紅漆小木人:“談妥了,談妥了!” 紅珠迎了上去,不解地問道:“什麼談妥了?” 姒蓉拉著紅珠的手往裡走,把紅漆小木人塞進她的手裡,壓低聲音說:“我剛去了‘斷月宮’。” 紅珠看著手心的紅漆小木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連臉色都有些不好了:“你找斷月宮做甚?”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把這蒔花館改成小倌館,想著去荒淵買些俊俏的小郎君回來,但是荒淵那個地方,哪裡是我們能隨意能去的。”姒蓉拉著紅珠上了樓,尋了個靠窗的位置飲茶:“斷月宮開了價,十個小郎君一百兩銀子!” 姒蓉滿意極了,拍了拍手:“說是半個月就能交人!到時候調教調教就能重新開張了。” 紅珠把那紅漆小人放在桌案上,眉頭緊鎖:“斷月宮做的都是斷子絕孫的事情,我們還是莫要和他們牽連為好。” 姒蓉看著自己猩紅的指甲,嘴角一抹嘲諷的笑意:“他們做的是斷子絕孫的事情,難道我們就不是?” 紅珠面色一沉,的確,這麼多年,輾轉各個恩客手中,自己也不曾懷有一兒半女,不是斷子絕孫又是什麼?姒蓉懷了孩子,不也是掉了嗎? 姒蓉眼神冷漠地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猩紅的指甲指著那些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男子:“他們不也做著斷子絕孫的事情嗎?” “嗯?”紅珠有些不解:“什麼?” 姒蓉收回眼裡的冷漠,又換了一副笑臉:“沒事,其實你認真想想,我們也是做好事啊。荒淵的孩子過得有多慘,自不必說,若是入了我們的蒔花館,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也是一種活法,你說呢?” 紅珠嘆了一口氣,姒蓉說的沒錯,誰活著都不容易,她的目光落在紅漆小木人上,神色憂鬱,不知道姜通怎麼樣了?若是他知道自己還是成了妓子,而且開起了小倌館,只怕要氣死了。 這時,樓下突然出現了兩個差役,姒蓉還以為是來了生意,待看清他們胸前的神字徽,她目光一沉,臉上的笑意瞬間蕩然無存。 紅珠注意到她的神色,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兩個差役站在門口,正在和門口的龜公說話。 不一會就傳來蹬蹬蹬上樓的聲音,龜公敲門而入,神色也有些緊張:“東家,神廟衛的官爺來了。” “可是說了為何登門嗎?” 那龜公搓了搓手,搖頭:“說是要親自跟您說。” 姒蓉神色陰鬱,五指收成拳頭,猩紅的指甲幾乎要嵌入肉裡,良久,她深呼吸一口,起身:“走吧!” “阿蓉!”紅珠也跟著起身:“可是惹上了麻煩?我同你一起去。” “不用了。”姒蓉拍了拍她的手背:“沒事!” 姒蓉領著龜公下樓了,兩個差役正坐在樓下喝茶,看到她,遠遠地就打了招呼:“蓉阿姐,好久不見啊。” “嗯,兩個官爺前來可是有事?”姒蓉強迫自己露出笑容。 “給你送生意來了。”其中一個差役伸手遞出一張精美的帖子:“明日的‘小荷宴’就在蒔花館辦,銀錢好說,但是要把人伺候好。” 精美的帖子上是一株含苞待放的荷花,還配有一句詩。 小荷才露尖尖角。 姒蓉遊走歡場多年,已是人精,可是,當看到那張帖子時,她臉上的笑意還是一點一點地破碎開來,甚至沒有去接的勇氣,她聲音發緊:“我們蒔花館才剛開張,樓裡的姑娘都是生手,恐怕接不了這‘小荷宴’。” 兩個差役立刻笑了起來,把那帖子往桌上一放:“樓裡的姑娘是生手,蓉阿姐定然是不陌生的,這‘小荷宴’你不也入過嗎?” 姒蓉的臉色陰沉得厲害,看著兩個差役笑得意味深長,她感覺有一隻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嚨,他們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不去死? “帖子我們已經送到了,之後就看蓉阿姐的了。”兩個差役對視了一眼:“指揮使大人可沒有我們好說話,蓉阿姐還是好好安排吧。” 說完這句話,兩人看了姒蓉一眼,轉身邊笑邊往外走。 紅珠站在樓梯口,見那兩個差役離開了,這才下樓拿起桌上的帖子瞧了瞧:“‘小荷宴’?是什麼?剛那兩個差役說送生意上門,是宴席?” 姒蓉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這才看向紅珠:“待會把樓裡姒氏的姑娘都留下,你帶著其他的姑娘去我們同心巷的宅子裡待兩日。” 紅珠一臉擔憂:“為何要讓我們去同心巷,出了什麼事嗎?” 姒蓉搖了搖頭,神色非常不好:“不是什麼大事,你不要擔心,沒看到帖子裡夾著一千兩的銀票嗎?” 紅珠知道這天下斷然是沒有吃白食的,別人給的銀子越多,這事就越難辦。 “不用說了!”姒蓉不耐煩地揚了揚手:“你現在就帶著姑娘們離開,這兩天都不要來蒔花館了。” 紅珠怎麼可能就這樣離開,這蒔花館也有是她的心血,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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