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爬牆(1 / 2)

旁午走急,驕陽似火。 姚崇華的馬車堪堪到了家門口,一衙役匆匆騎馬而來:“大人,大人!” “這鹽莊的文書是部校大人親自交代的。”衙役飛身下馬,奉上文書,一路疾馳而來,滿頭大汗。 這才四月底,到了正午,陽光就曬得人生疼。 陽光太過刺眼,姚崇華眯著眼睛下了馬車,接過文書,吩咐一旁的隨從:“請這位官爺入府飲杯薄茶。” 隨從立即請衙役往旁邊的門房去,姚崇華走到陰涼處看了看那文書,落款處寫的姜南初,蓋了大印,他鬆了一口氣,抬步就往後院去。 正是用午膳的時辰,正房卻安安靜靜地,婢子看到他回來了,立馬迎了上去:“老爺,今日的午膳擺在了清音院。” 姚崇華換了一件薄的大衫,眉頭微挑:“為何要把午膳擺到清音院?” “今日幾位公子小姐突然要學琴,就留在了清音院,老夫人聽到那邊的動靜,也過去瞧熱鬧,乾脆就把午膳擺在那邊了。” 清音院畢竟是兒子和兒媳的院子,作為公公,還是多有不便,他坐下端了一杯茶:“行,你讓廚房給我送兩個菜過來,等公子小姐那邊忙完了,再請他們過來。” “是!” 不一會廚房就送了午膳過來,姚崇華吃了午飯之後就靠在羅漢床上小憩,有微風從窗牖中吹入,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正院的婢子丫鬟立刻放緩了腳步,免得驚擾了家主。 與正院的寧靜不同,清音院倒是熱鬧極了,大傢俱是圍在涼亭裡。 姬南初的面前放著一張古琴,她輕撥琴絃,一曲《廣陵散》悲愴滄桑,引得眾人心中激盪,淚意濛濛。 姒雲眼睛一亮:“南初,你這是從何處得來的譜子,我倒是聞所未聞!” 姒雲自小學琴,名家的譜子都瞭然於心,卻從未聽過這首曲子。 以前在道士學院也是要學古琴的,姬南初的琴藝倒是平平無奇,只是這曲子太過驚豔了,讓人忽略了她的琴藝:“曾經流落荒淵學的。” 姒雲十分遺憾:“連這麼驚才絕豔的大家也流落了荒淵,埋沒了此等絕曲。” 一旁的姚子青丟了一粒果子到了嘴裡:“孃親,哪裡就埋沒了,南初如今不是剛剛奏了此曲嗎?您趕緊把曲子譜出來,姚氏城中就人人都能聽到了。” 姒雲騰地站起身,兩頰激動得通紅:“子青說得有理,子青說得有理,我現在就去,現在就去!” 入了臥房,她呆住了。 只見姚思廉已經拿起了筆,面前放著一張矮几,他正在艱難地譜曲,聽到動靜,他抬頭,雙眼明亮:“來,你記性好,剛剛這個徽位發的什麼音?” 姒雲一愣,隨即心中歡喜,立刻上前:“來,我瞧一瞧!” 外間,其他的孩子們也吵著要學這首《廣陵散》,零落的琴音細碎地傳來,有陽光從窗牖照射進來。 每遇磨難,我們常常最先放棄自己,若是有人相扶,或許我們會更愛自己,人生這條路,再走一段又何妨? 老夫人坐在位置上,看著滿桌的飯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要你們先吃飯,再奏琴,這下好了,都不吃飯了,連阿雲人都跑了。” 姚眉在一旁打著扇子,在這嘈雜的琴音中有些昏昏欲睡:“娘,我也不想吃了,這天太熱了,我先回去睡了。” 老夫人無奈地擺了擺手,小輩們窩在一起嘰嘰喳喳,她也沒有胃口,起身:“走吧,一起走,我也想回去睡會。” 天熱就是容易犯困。 姬南初本來在教他們奏琴,大家有說有笑,突然她靈臺一清,手上的動作比腦子快,手指急促一撥,一陣琴音如劍氣一般朝遠處襲去。 “哎呦!”一個痛呼聲傳來,緊接著就看到從院牆上掉下來一十五六歲的少年。 “少爺!”院牆外還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 姚邈一身竹青色的外袍,髮髻和衣衫已經亂了,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時,與院中之人面面相覷。 爬人牆頭被抓了一個正著,就算姚邈再紈絝不堪,此時也有些尷尬得不知所言。 待看清來人,姚廣孝氣得跳腳:“姚邈,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在幹什麼?爬牆?” 姚邈嚥了嚥唾沫,尷尬地笑了笑:“廣孝兄,我,我不是有意爬牆的,我是聽到了院中傳來琴音,哎呀,我真的只是要聽琴啊。” 姚廣孝氣得臉龐發紅,如果不是忌憚此人的身份,他定要將他揍成豬頭,他立刻上前,擋在幾個妹妹身前,怒斥道:“還不快走!” 姚邈立即衝大家拱了拱手,想退卻不知道如何退,好在府中的婢子及時過來引路,他才得以脫身。 本來好生生的氛圍被這人攪亂了,大家也沒有了學琴的興致。 姚廣孝生氣地一揮手:“先吃飯,待會去校場!” 一旁的老夫人嘆了一口氣,年輕氣盛啊,年輕人就是容易動怒,他只能叮囑道:“姚邈畢竟是族長的公子,你對他還是要客氣一些。” “客氣?”姚廣孝委屈極了:“他做的那些事情,有必要對他客氣一些嗎?” 老夫人搖了搖頭:“你這孩子,畢竟,他也失了母族,算了,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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