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使出茶之道中的“鳳凰三點頭”。在這時,他只覺得手臂發熱,一股火辣之感傳至心間,原來他失神間,便被老叫花子掃中手臂。也不知道這老叫花子是有意還是無意,若是再加點力,風凌雲的一條手臂便是沒有了。
風凌雲不敢再大意,身子凌空而起,“黃河之水天上來”自然使出。老家花子眼中『露』出讚賞之『色』,身子移動,叫道:“再看看老叫花子的‘太白醉酒’。”
風凌雲聞聲心神不由一縮,這老叫花子怪招連出,出人意外,這一次他又會使出什麼怪招呢?風凌雲思慮之間,老叫花子已經襲到。
“當心了!”老叫花子身子踉踉蹌蹌,手足舞蹈,猶如一個醉酒的瘋子,但那有意無意之間探出的雙手,卻是招招指向風凌雲的要『穴』。
風凌雲驚醒過來,不經思考,便是使出一招“遙望飛瀑”,這一招乃是“詩之道”中的招式,出自李白的《望廬山瀑布》,最重身法。老叫花子的攻擊如疾風驟雨,風凌雲卻是不疾不徐,離他保持一線距離,就像是站在遠處,遙望飛瀑一般。
老叫花子見此招無用,身子向前一傾,臉路悲『色』,頓時大哭起來,但是手上的招式,卻是絲毫不慢。鬥到此處,風凌雲知道這老叫花子並沒有要置他於死地的意思,他心中怒氣也已經消了,只聽他笑道:“前輩這招應當是‘窮途當哭’吧?”
阮籍率意獨駕,走到窮途,慟哭而返,這便是“窮途當哭”的典故。阮籍雖然率『性』而為,不拘於世俗,大悲大喜,但他痛哭,是因為空懷不世之才,卻是報國無門。這一招怒意一處,似風捲殘雲,一發不可收拾。
但這老叫花子的招式被風凌雲叫破,那醞釀的怒氣瞬間消失,他的武功,與風凌雲一樣,重意不重形,若是再強行使出,倒是與小孩子玩耍差不多了。在這時,老叫花子索『性』停止攻擊。只見他屁股一扭,眉眼頻拋,笑道:“那這一招又是什麼?”
若這姿勢被一美女擺出,自然『迷』人至極,可是被這老叫花子這麼一弄,卻是令人反胃。風凌雲哈哈一笑,道:“老人家這一招我看應當叫做‘風擺柳’。”
老叫花這一招看似胡鬧,卻是他的絕招“美人弄姿”,每一個動作皆是能『亂』人心志,若是爭鬥,心智不堅定者,容易被擾『亂』。老叫花子知道風凌雲是故意的,他也不生氣,身子扭動,飄到風凌雲身邊,雙手捧著心臟,眉頭皺著,道:“這招你應該不知道了吧?”
風凌雲不由搖頭失笑,道:“老人家這招是不是叫做‘西施捧心’?”
老叫花子鬍子頓時翹起,叫道:“你怎麼知道的?”
風凌雲不想再同他胡鬧,欲要告辭,可是就在這時,那老叫花子捧著自己心的雙手如閃電一般探出,連點風凌雲肩井、天突、中府等大『穴』,風凌沒有想到這麼一位武功高強、遊戲紅塵的前輩,會對他突然偷襲。因此他沒有絲毫戒備之心,身上重『穴』,均是被這老叫花子給點中,就算是他的奇功再玄,也是休想再衝開『穴』道了。
風凌雲這時反而冷靜下來,他道:“前輩為何對晚輩如此?”
老叫花子嘿嘿一笑,道:“適才你偷襲我,這一次被我偷襲,這下子終於是兩清了!”
風凌雲無奈道:“既然已經兩清,前輩就不要再戲弄小子了,還是將小子放了吧!”
老叫花子聞言,卻是搖頭道:“不行,我說過,你要與我一同去要飯!”
風凌雲知道說再多,這老叫花子也不會放了他,他索『性』不言。老叫花子也不再說什麼,將風凌雲扛在肩上,向遠方走去。
潁州城內,劉福通同杜遵道站在城牆之上,兩人望向的方向,就是風凌雲同老乞丐所在的方向。杜遵道開口道:“公子當真放了那小子麼?”
劉福通聞言,眼中精光一閃,道:“我說過,這裡是潁州!”
杜遵道聽了,不由『露』出笑容,道:“原來公子是欲擒故縱!”
劉福通沒有答杜遵道的話,而是看向遠方。落日的餘暉灑下,將他的臉映的通紅,他嘴角的那絲笑意,透『露』出一種自信,似乎天下一切,都已經被他掌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