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山,我倒是要親自看看,你說的龍潭虎『穴』,是如何兇險!”
風凌雲心道:“馮國用這人,通曉乾坤陰陽之理,就是栽種一棵普通樹木,亦有其道理所在,尋常人如何能看出這其中之道?恐怕有的就算是丟了『性』命,也不知道是如何丟的。”
二人沿著彎彎曲曲的的山路走了一程,行至半山腰處時,但見有許多房屋依山而建。在其險要的地處,還建有亭子,想來是觀光所建。風凌雲四下張望,當年來時,許多建築都未成有。正在這時,有人迎了出來。風凌雲一眼便認出,這是馮寨的三當家的馮遠。
多年未見,馮遠相貌依舊。只是風凌雲已非是當年那個垂髫少年,是以馮遠並未認出他就是當年的風凌雲。
馮遠一抱拳, 行禮道:“貴客登門,不知有何見教?”
風凌雲知曉,當年這馮遠一家,均是被蒙古貴族所害。當時的馮遠,只要見到世家子弟,總會生出一番報復之心。當年野林偶遇,他同李祺還與這位三黨建的發生過摩擦。如今他相貌依舊,但卻沒有了當初那種狠厲與不甘。時間當真是一劑治癒傷痛的良『藥』,隨著時間推移,或許什麼感覺都沒了。
突地,他心中不由一陣害怕,如今他與朱元璋參入天下之爭這趟渾水。雖是在與沉浮宮鬥,以便於更加了解沉浮宮,再從中找尋當年風浩天中毒之因。但在近日,他腦海中欲要報仇的想法愈加淡去,只想還天下一個太平,如此下去,他會不會忘了風浩天的大仇?
風凌雲不敢再往下想去,他回禮道:“三爺莫非不認識在下了麼?”馮遠聞言,眼中閃過疑『色』,他只覺得這人熟悉無比,但又叫不出名字來。風凌雲又道:“當年那頭野豬,三當家的有沒有用來下酒?”
馮遠一聽,頓時反應過來,當年之事,他確實太無禮,如今想來,麵皮不由發熱,尷尬一笑,道:“原來是風公子,幾年不見,竟然長成這般的俊哥兒了!”
風凌雲笑了一聲,問道:“大當家的與二當家的向來可好?”馮遠道:“好!只是寨主說了,別再叫什麼‘當家’的了,這樣子叫起來不好聽。對了,現在連寨主也不讓叫了,說是叫家主好些。”
風凌雲心道:“馮國用這人修習儒道兵道,其志向本就不小,不用這些江湖中的稱號才正常。”
馮遠又道:“對了,家主常唸叨著你呢,說你小小年紀,便博古通今,著實難得。又說二爺只知道爭強鬥狠,不應該只限於兵家之道。”
風凌雲聞言,卻是不知該如何答話。站在一旁的朱元璋也只是輕笑一聲,並未言語。這時,馮遠才注意到朱元璋。只看這朱元璋的相貌,便令他一驚。如此奇特的樣貌,他還是第一次見,於是便問道:“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朱元璋行禮道:“在下朱元璋,見過三爺!”來時風凌雲與他大體上說了馮寨的情況,適才風凌雲叫他三當家。馮遠既是說了,這寨子主人不允許下屬用江湖中的綠林稱號,於是便叫他“三爺”。
馮遠與朱元璋見禮,寨中的平時也是如此叫他,他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奇怪。只是大門後面,卻是早已有人站在那裡。那是一個身著儒衫,年齡約莫在二十八九左右的男子。他手持摺扇,面『色』祥和,溫文儒雅。他便是這馮寨的家主馮國用。風凌雲與朱元璋到來時,馮國用正在高處亭子中觀看山間殘雪。多年未見,他也辨不出風凌雲相貌,只是覺得風凌雲與朱元璋一人俊秀至極,一人卻又其醜無比,但兩人各有氣度,想來都是非凡之人,於是便下來迎接。正巧,風凌雲與馮遠通了自己姓名,心下道:“原來是他,難怪有如此風度!”正要出來見時,忽又聽到風凌雲問他與兄弟馮國勝的好,於是便停下步子,站在裡面聽著二人對話。
只是聽著,朱元璋與馮遠的對話令他不由生出奇異之感。心道:“此人看上去樣貌奇怪,凶神惡煞,但卻心細如髮,能從隻言片語中提取有用的,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他邁出步子,走出寨門,笑道:“今日聽得喜鵲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原來是有貴客登門呀!”
【這一章想仿《三國志》中的隆中對,但我的學識筆力都不夠,所以有點東施效顰。不過不管這樣,這章節名字都用這個,接下來自然是要寫馮用這人的喜好以及他與朱元璋對天下的看法,這想著都有點興奮,哈哈。各位覺得還可以否?可以的話,能否給些花花和收藏支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