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將張士誠收拾了,而後便揮師北伐,將韃子趕回大漠,這天下就是朕的了!”
陳友諒的聲音越說越大,於長江上方傳『蕩』,在這時,那些兵士均是高呼:“萬歲!萬歲!萬歲!”
陳友諒雙手攤開,閉上眼睛,他在想象當天下都盡收囊中,萬民都臣服於他腳下的場景。在這時,他的氣勢越來越盛,直至要與那天穹比高,他心中一陣暢快,不由放聲大笑。
“陛下為何事這般高興?”張定邊走上甲板,他眼裡時不時的閃過憂『色』。
陳友諒道:“定邊,來,給你看個好訊息!”
陳友諒將康茂才發來的信遞給張定邊。張定邊看了一下,卻是皺著眉道:“陛下,這個康茂才不可信!”
陳友諒笑道:“定邊你多慮了,這個康茂才朕還是很瞭解的,他投降元廷和朱元璋,都是我的意思!”
張定邊聞言,卻是找不到反駁的話語,不過他就是覺得不妥,於是道:“咱們也不可盡將希望都放在這個康茂才的身上!”
陳友諒笑道:“這是自然的,戰略計劃已經布好了,要打下這應天城,關鍵只在兩個地方,那就是江東橋和龍灣,你帶兵攻打龍灣,而朕則是親自江東橋會康茂才!咱們兩軍齊發,朱元璋就算是再厲害,這一次,他也必須得跪在朕的面前了!”
張定邊道:“龍灣就讓友仁去打吧,微臣與陛下一起去江東橋。那個康茂才,屬下放心不下!”
陳友諒輕聲一笑道:“好,不管怎樣打,這一仗我們都贏定了!”
張定邊這時心裡七上八下的,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六月二十三夜裡,因天氣變化,長江之上起了濃濃大霧,單憑肉眼,連半丈的距離都看不清。李善長招了一些工匠,連夜趕到江東橋上面兩裡多處。他要在陳友諒到來之前將石橋建好,否則一切都要功虧於潰。
只是開工時,李善長才發現,這造橋並非是他想的那般簡單,他手下的那些人力氣是有一把,但是將石頭連在一起架成石橋橫跨水面的活卻是做不來。幸運的是他還招了幾個石匠前來跟著一起做。這幾個石匠當真是心靈手巧,不僅將石塊打磨的極為平整,架橋更是利落,在他帶來的那些人的幫助之下,不到一個時辰,一座石橋便是架好了。
李善長擦了擦額頭冷汗,若不是有這幾人,他今日什麼都做不了,那他的罪過就大了。為了感激這幾人,李善長沒人給了他們一百零黃金,如此大的手筆,也只有李善長才能有。
李善長覺得這樣好的工匠,以他先前開出的那點工錢是請不到的,他也是個多疑的人,這才每人給了一百兩黃金。沒想到這幾人雖是在推辭,但看著那黃金時貪婪之『色』都落在了李善長的眼裡。李善長覺得沒有問題,再者,大戰在即,就算是這些人有什麼企圖,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這才將黃金給他們,讓他們走人。
六月二十三日晚上,凌晨時分將近,陳友諒的大船正朝著江東橋開進。行不多時,前面的將士稟報:“前面有一座橋!”
陳友諒聞言,不由得意一笑,道:“老康就是個實在的人,好,這次打下應天,他功不可沒,來人,叫暗號!”
康茂才在信裡不僅與陳友諒約好了見面地點,還有接頭的暗號。那走在前面的將領按照陳友諒給的暗號叫了幾遍,卻是沒有人回應。
凌晨時分,江水正寒,那滾動不休的霧氣似乎更帶著一股神秘的氣息,那站在甲板上喊口號的人再次叫了幾聲,依舊無人回應,此時他懷疑是不是看錯了,於是又將暗號看了幾遍,發覺也沒有錯誤。在這時,他抬起頭來,看向那遠方霧氣,那大霧似乎突地出現一張骷髏的大臉,正向著他猙獰大笑。
喊暗號的人頓時大驚,身子不由自主的退去幾步,再回頭看時,霧還是霧,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他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不敢再看那前面的霧氣,把結果向陳友諒稟報。陳友諒皺著眉頭,道:“不可能啊,你們再將船往前開去一點,怕是我們還沒有到人家指定的地點!”
那兵士聞言,只得硬著頭皮將船開過石橋,又按著陳友諒給的暗號喊了許久,可是依舊沒人回應他。
“陛下,我們前面探路的小船已經過了石橋一里多,前面的霧越來越大,似乎繼續前進?”這個兵士稟報道。
陳友諒正要下令繼續前進,忽地他又道:“你們說前面的石橋?”
兵士答道:“是的,陛下!”
陳友諒面『色』陡然一變,道:“不好,中計!快將船開回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