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陳友諒。常遇春主攻側翼,使得陳友諒的大軍左右不得相顧。此時又是夜裡,大戰展開,喊殺聲震天動地。陳友諒又是倉促迎戰,又因大船被炸燬,大火正四下燃燒,當真是顧此失彼。
張定邊略微鎮定一些,叫道:“退!”
陳友諒聽得張定邊大聲音,急忙命剩下的將士向著虎口撤退,未有行到一半,馮勝領兵從右側殺出。陳友諒退無可退,只有與徐達、常遇春展開大戰。
從晚上一直打到天亮,陳友諒這才突圍而去。接下來徐達與常遇春又帥兵猛烈攻擊,兩軍在湖上大戰了將近半個月,卻是未有分出勝負。陳友諒瞅準機會,撞翻徐達的幾艘大船,佔據保革山要地,將大軍駐紮在保諸磯。憑著有利地勢,加上風向大轉,徐達見繼續進攻難以取得成效,這才令大軍停下來,改為堵截,欲要將陳友諒困死在鄱陽湖上。
因多天大戰未有休息,陳友諒此時雖是身著龍袍,但卻是一臉灰塵,面帶疲倦之『色』。一場大火,將他的大船燒去近三分之二,如今雖還有將近百艘大船,但都是殘損的,幾乎沒有一艘是完好的。至於小船,倒是還有將近七八百艘。兵力卻是將近銳減一半,戰死的、燒死的當真是不計其數。
陳友諒站在甲板之上,眼中盡是『迷』『惑』之『色』,以他的兵力,佔據絕對優勢,為何一個多月下來,卻是成了這般?
思忖良久,他眼中閃過狠厲之聲,咆哮道:“朱元璋!”
張定邊也是疲倦不堪,他聽得陳友諒的咆哮,也只是無奈搖頭,當下將所有剩下的兵力與船隻點算之後,最大的問題便來了。原來他們的糧船,早已被大火給焚燒殆盡。而他們的糧道,早就被朱文正給斷了。此時兵力還有將近三十萬,然而卻是沒有吃的了。
陳友諒撿起一塊乾糧,嚼了幾口便吃不下去,他道:“不行,咱們必須突圍,回到江州,一切便都有了!”
眾將士聞言,想起江州時過的日子,均是下定決心突圍。
徐達與常遇春、馮勝三人早就在通往湖口處的水上設下關卡。陳友諒決心突圍,見得徐達的重重阻礙,只是拔出佩劍,叫道:“兄弟們,衝出這裡,咱們就有吃的了!”
那些兵士聞言,均是不顧『性』命的開著戰船往前撞去。大戰進行將近一個多月,箭矢、火銃等具有優勢的武器早就用完了。此時他們均是撞船近身戰。
拼命中的人才是最可怕的,這句話向來不假。一場大戰下來,雙方均是死傷慘重。然徐達卻是沒能阻下陳友諒,被他破開重圍去了。
當下徐達與馮勝、常遇春三人,又帥戰船追在後面。陳友諒的船隻本來就比朱元璋的要好得很多,自然是難以追上。
陳友諒見得衝出重圍,頓時大喜,可是還沒有行到十里路,只見得前面千帆奇揚,堵在湖口之處。此處是入長江的水口,更是他回江州的關鍵。
朱元璋與劉基並肩站在甲板之上,望著陳友諒的船隊,大聲道:“陳友諒,朱某人在此等候多時了!”
此時他命令一下,只見得前面兵士齊動,水上頓時出現一道道木柵,就算是他的船隻再大再堅,要突破這這些水中木柵,恐怕也是極為不易。最為恐怖的是,那木柵前面,還有數百艘木筏攔在那裡。那剩下的一船火油,此時全部塗在木筏之上,不遠處的戰船上,那些弓箭上的火箭全部搭在弦上,只要火箭一『射』出,這裡又將是一片火海。
陳友諒對於大火早已有了陰影,當下他命所有船隻停下,立即調頭。在這時,徐達、常遇春、馮勝三人又追了上來。
張定邊四下觀望一番,叫道:“陛下,如今只能走涇江口了!”
陳友諒道:“不管走哪裡,能出鄱陽湖就行!”
當下陳友諒又名眾將士開動大船,向著涇江口開去。朱元璋與徐達會師緊緊追在後面。
五六天前,風凌雲就乘船出了鄱陽湖,來到羅家村。這幾天裡,風凌雲讓馮素秋與照玄把所有能出鄱陽湖的路都給排查了一遍,各個路口均是有人守著。
這日,馮素秋與照玄一齊來到風凌雲屋裡。照玄抱拳道:“宗主,昨日我與素秋又想一番,咱們還有一條路還沒有堵上!”
馮素秋道:“那裡是涇江口的一處荒癱,一般情況下,船隻在那裡很難靠岸,可是一旦靠岸,上得岸去,便是一條大道!”
風凌雲道:“陳友諒如今一心只想逃出鄱陽湖,只要有機會,他一定不會錯過,如今人手已經安排完了,就麻煩兩位前輩帶路,這一條道由我親自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