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子之外,柳如眉卻是急得快哭了。柳茗煙乃是刺殺元順帝的關鍵,而今卻不見蹤影。若是壞了大事,她柳如眉的小命,怕是神仙都保不了。
“難道我真的只是要利用她殺那狗皇帝麼?”柳如眉心『亂』如麻,不斷的自問。
“若真是這樣,我為何還流淚?”柳如眉有自語,忽然間腦海裡浮現這些年來與柳茗煙在一起的場景。柳茗煙對他這個姐姐是敬重萬分,百依百順,幾乎她這個假姐姐說什麼,柳茗煙便做什麼。
不知覺間,柳如眉的臉上,已經完全被淚水給打溼了。她忽然間笑了,只聽她道:“若是你識破姐姐陰謀,自個離開,那姐姐希望你不要再回來了,姐姐祝福你。也不要太掛念姐姐,這些年來,姐姐所做一切,都是在利用你。若你不是自己離開的,是被壞人給帶走了,姐姐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會救你。”
柳如眉心中甚是矛盾,她希望柳茗煙是自己離開了,又不希望。卻在這時,一道身影自屋頂閃下,來到柳如眉身後。柳如眉只覺渾身一冷,似入冰窖,半點動彈不得。
柳如眉臉『色』一白,嘴角鮮血不斷滲出,艱難的說道:“主上!”
卓寒離冷冷道:“你是說那丫頭不見了?”
柳如眉答道:“主上,今日下午,屬下出去辦了點事,回來茗煙······茗煙就不見了。是屬下無能,沒能看住茗煙。”
卓寒離道:“你該死!”
柳如眉只覺自身真氣不受自己的控制,向著周身經脈橫衝直撞,身子裡就好似燃起了一把大火,灼燒她的血肉。
“罷了,殺了你又有什麼用?”卓寒離眼眸微閉,雙手捏得緊緊。脫脫圍困高郵,他真正的想法並非是出去脫脫。而是刺殺元順帝,令元廷這座大廈直接傾倒,天下徹底打『亂』。這樣的一盤天下之棋,下起來才有意思。
柳如眉道:“謝主上不殺之恩,請主上給屬下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找回茗煙。”柳茗煙因先前思緒混『亂』,才胡『亂』猜測一番。如今頭腦清晰,種種推斷便在腦海中浮現。
卓寒離轉過頭來,看了柳如眉一眼,道:“你說還能找回那丫頭?”
柳如眉分析道:“茗煙這丫頭,陽光單純,沒有那麼多的心機,是以她是不會懷疑我這樣一個一肚子壞水的姐姐的。因此,她自己走的可能很小。如果不是自願出走,那她就只能是被有心人給帶走了。這人沒有殺害茗煙,而是將她帶走,這說明他欲要利用茗煙。”
卓寒離點頭,道:“他們捉住茗煙,無非就是要從我的手裡拿到對他有用的東西。是以不用我們去找他們,他們也會來找我們。”
柳茗煙點頭道:“主上英明。”
“可是在這京城,誰又知道你們兩人的身份?”卓寒離不由皺眉。
柳如眉道:“劫走茗煙的人不一定知道我與她的身份,那日我們一進京便遇刺,想來與臘月初一的獻樂有關。”
“茗煙獻樂,得元順帝寵信是遲早的事,有人怕失寵。不,他們只是劫走茗煙,這說明他們不是怕失寵,而是已經失寵。劫走茗煙,就是欲要將茗煙培養成他們的人。”卓寒離道。
柳如眉點頭,道:“所以茗煙時下並無『性』命之憂,屬下只是怕這丫頭太過單純,被人幾句話便套出我們的目的,那才是壞事了。”
卓寒離也嚴肅的點了點頭,道:“元順帝身邊就這幾個寵臣,要找到茗煙並不難。”
“主上可知這元順帝要南北名伶之冠才藝比拼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嗎?”柳如眉問道。
卓寒離微微皺眉,看向柳如眉。柳如眉不敢與她目光相對,底下頭去,說道:“那是因為元順帝對禿魯進獻的十六天魔舞厭煩了,他的目的,只是為了找樂子,找新鮮感。”
卓寒離道:“如此說來,這個禿魯的嫌疑最大?”
柳如眉自信一笑,道:“若非是他,屬下也想不出來誰會出此下策。”
禿魯府上,這夜卻是迎來一華麗馬車。馬車停下,自裡面走出一位碧眼雪膚的美人。守門的衛士從未見過如此美麗女子,皆是眼睛看得直直,直吞口水。女子不屑的看了眾人一眼,道:“去通報你們家主子,就就說銀蝶前來拜訪。”
那守門的侍衛一聽,差點驚掉下巴。這銀蝶乃是大都梨園中的冠者,平日裡以他們的身份自然見不著。而今卻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這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那領頭率先回過神來,恭敬道:“勞煩姑娘等待片刻,小的這就進去通報我家主主子。”他一隻腳